秦佳苒吃痛,这个姿势,她被迫直起腰,整个人往后弯折,像是在把自己往他嘴边送。
他指责她不知羞耻,那为什么又要让她维持这样的姿势?
他真是卑鄙,坏,道貌岸然,披着一身君子的皮。
“我要上课要画画我.....”她皱眉。
说着说着就编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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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这五十四天没这么容易从他心里抹掉。
“还需要我给你时间想想怎么编故事吗。”
秦佳苒的汗水又一次冒了出来,额头,鼻尖,后颈,全部汗透了,她是畏热体质,也很容易出汗。
“我好热,谢先生,您能不能把空调关了。”她小声请求,真的不是在转移话题,是真的热,这种热度让她丧失思考的能力。
他沉默,不说话。秦佳苒无奈地闭眼,“谢先生....”
“现在还不能告诉我。”谢琮月蹙了眉,声音低得像雨夜。
安静的世界里,秦佳苒听见外面的世界在狂风暴雨,雨水冰冷,雷声恐怖,要得到一个人的信任,势必要舍弃一些谎言。
用一部分的无伤大雅的真话,换一张得到他信任的入场券。
她必须说一些真话。
晦瞑的夜色里,她的声音温柔又破碎,“.....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真的害怕,我怕你知道我一开始勾引你只是为了得到你的保护,我误会你和谢小姐,我以为你是那种玩弄女人的纨绔子弟.....所以我.....”
“所以你觉得我这条路走不了,就走另一条路。”他语气平静,也令人觉得遥远。
“是。”
她无力地低下头。
心头在阵阵发紧,谎话真话混作一团说,连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谎话什么是真话。
“我很糟糕,我是很糟糕的女孩,我不单纯不天真我不是你会喜欢的那种,谢先生,我只是想让人保护我,我以为其他人也可以.....我....对不起.....我不敢让你知道我有过这种愚蠢的念头,我不想你看轻我…所以我不敢说,对不起,我让你失望.....”
谢琮月没想过她真敢说,一时间又是愤怒又是心软,“那为什么又来找我,他对你不好。”
“没有,没有其他人。我和他真的没有关系,只是偶然遇见,我以为其他人也可以,我以为我可以,谢先生,我只对你可以。”秦佳苒语无伦次,眼泪掉落,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我只喜欢你,只对你一个人说过喜欢,我怕我的喜欢是不单纯的被你讨厌,谢先生,你不要不信我。”
“谢先生.....”她哀求。
谢琮月知道自己是没有救了。
从愿意让她碰那串珊瑚的时候,就对她一而再再而三,无限的纵容。
只要她来,他就愿意为她俯身。
十二年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忍着一阵阵发痛的欲和渴,黑眸注视着她,一字一顿:“秦佳苒,你不要骗我。”
说完,谢琮月松开她的手腕,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吻住她骗过人又说了真话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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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小妹猪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谢老板:我真的会谢。
第39章恶龙进犯
暴雨天驱车,车速放得很慢,司机按照瑞叔发来的导航走,酒店定在谢氏集团旗下的吉云山庄,当年易思龄和谢浔之的婚礼就是在这里举办的。谢琮月在这里有专属的套房,干净,私密,不对外开放,所以从没有别人住过。
瑞叔是多了个心眼的。
他瞧着情形不怎么对劲,害怕少爷带女人来酒店的事被人看见,乱传就不好了。
“........”
瑞叔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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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沿着山庄的地下停车场进去,开到最边缘的电梯口停下,司机和瑞叔心照不宣,都下了车站在电梯口去等,也没有叫一叫后座的人,就这样在淡淡的尴尬中等待。
后座两人还在吻,由从容到凶狠,由单方面的进攻到两人相互溺在一起,唇瓣发热,鼻息里全是两人混合的气息,她出了汗的皮肤越发腻,原本被他拿来遮住羞的毛毯也被他扯掉。
暖风还在呼呼吹,狭窄的空间里塞满了热气,像极了快要爆炸的气球。
秦佳苒感觉呼吸也没有了,整个人浑浑噩噩,酸软无力。
也不知是谁在接吻的空隙里分了神,余光瞥见窗外,才发现车已经停了,不知道停了多久,他们居然都没有察觉。
谢琮月停了力道,强迫后退,可唇瓣仍旧在她唇上浅浅地碰,呼吸湍急,眉心跳动,仿佛停下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原来接吻也会上瘾。他这五十多天里,不止三次五次梦见秦佳苒。
在梦里也是这样吻,梦醒之后心脏沉闷而凝滞。
秦佳苒感受到吻停了,缓了好一会儿呼吸,才睁开一双迷离又涣散的眼睛,不解地皱了皱眉,眼神问他怎么了。
谢琮月一手搂着她,俯身弯腰,把掉在她脚边的眼镜捡起来,拿绒布草草擦了擦,重新戴回去。
一双眼恢复三成清冷,看着她,哑声说:“到了。”
秦佳苒咬唇,不接话,脸涨得通红。谢琮月拿绒毯重新将她裹住,又把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她也乖得出奇,垂着小脸由着他折腾,让抬手就抬手让挪腿就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