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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猪妖看了看手上的匕首,再看看地上自己把自己滚成泥人的江浪,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了,本来只想娶个媳妇,结果碰上个神经病。
    碰上神经病怎么办?
    那当然是跑啊!
    山猪妖扭头就想跑,刚转过身去,一把通身裹满灵力的剑破空朝他猪头劈来。
    来势汹汹,剑刃割破空气发出悲鸣。
    山猪妖吓的猪躯一震,连忙避开,长剑堪堪从他脸边擦过——割下了他一缕秀发。
    山猪妖刚松了一口气,结果,下一秒,那剑转弯了!
    他哪知道剑还带转弯的?
    于是,山猪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回头枪的剑生生穿过肩头,整头猪飞了出去,最后被钉在了树上。
    而此时,右手掐着剑指的沈初雪此时才不紧不慢地凌空而落,道袍下纤尘不染的白色里衣衣摆翻滚而起,直至落地,才重新匿于那身古板道袍之下。
    沈初雪眼皮微抬,语气淡漠,“自投罗网,也好,省的贫道四处寻找。”
    然后,沈初雪看到鼻青脸肿的山猪妖,眉头一皱,话锋一转,他问,“你为何伤成这样?”
    山猪妖先是被削了一只手,娶媳妇娶到个男的,然后就挨了一顿打,现在还被一剑穿了肩膀钉在了树上,委屈瞬间如潮水一般涌来,向来坚毅阳刚的他也忍不住宛如孩子一般哇哇大哭了出来。
    山猪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想要哭诉,“还不是……”
    江浪一听这猪头要坏他好事啊,连忙爬起来跑向沈初雪,打断了山猪妖的话,“道君你终于回来了。”
    沈初雪撩起那双眸子去瞧江浪,江浪灰头土脸的,头发也乱的好似鸟窝,上头还插了几根草,衣服已经脏到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眼眸中水汪汪的泪花在打转。沈初雪不解。
    纵是世人夸赞他生的一双慧眼,一眼可知世间万物,如今也猜不出来短短半个时辰,江浪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山猪妖也是不解,为什么这个小白脸瞧见这个道士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被夺舍了吗?
    沈初雪,“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江浪立马伸手指着树上钉着的山猪妖,装可怜告状道,“道君你一走,那妖怪就跑出来了,把我踩在地上,打了我一顿,还说要将我抽筋扒骨,做成烤肉。”
    说着,江浪还像模像样地生生挤出几滴泪来。
    山猪妖,“???”不是?
    谁被人踩在地上?
    谁挨了一顿打?
    谁差点被抽筋拔骨做成烤肉来着?是他啊!
    这个小白脸,睁眼说瞎话!天理何在!呜呜呜果然阿爹阿娘说的对,山下的人比他们妖兽还要吓人!
    山猪妖哭得比江浪还要凄凉,一时之间,沈初雪陷入了沉思。
    眼看自个戏被山猪妖抢走了,江浪那叫一个郁闷,恨得要把牙咬碎,只能想了个法子,伸手揉着太阳穴,紧蹙眉头,扮作一脸痛苦虚弱的模样,摇摇晃晃地就朝沈初雪身上一歪。
    沈初雪眼疾手快,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扶住了江浪。
    江浪,“……”
    不解风情的牛鼻子道士!
    牛鼻子道士再度不解风情地问,“哪里不舒服?”
    江浪强行压下怒火,眨巴眨巴眼睛,道,“道君,我有个毛病,一听见猪哭就头疼,所以能不能堵住他嘴让他别出声?”
    沈初雪从未听过这种病症,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有需求,他办了就是,反正不过举手之劳。
    “那你站好。”
    说完,沈初雪把手收回来,轻轻抬手,袖袍里飞出一道符,右手捏了个诀,灵力在指尖浮现,在符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段符咒,再一拂袖,那道符已打了个旋,落到了山猪妖嘴上。
    山猪妖瞬间收声,脸憋的通红。
    沈初雪扬手拔下钉在树上的剑,山猪妖刚想跑,下一秒又被一条红色挂满铃铛的捆妖索牢牢地捆作一团。
    是字面上的捆作一团。
    手脚用同一根绳子紧紧地捆了起来,山猪妖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再加上山猪妖嘴上贴着的符,这样看起来更令人联想到某些sm无比香艳的捆绑场景了。
    虽然那个猪头实在是煞风景。
    江浪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沈初雪,“道君,这个捆法你是上哪学的?”
    正经人会这样捆妖怪吗?不会!
    “自创。”
    沈道君一本正经地道,“这个捆法妖跑不了。”
    江浪都快要笑疯了,忍不住给沈初雪比了个大拇指,“道君真是无师自通,聪慧过人,希望你以后不要误入歧途。”
    沈初雪一脸严肃地反驳江浪,字字掷地有声,“贫道一心向道,绝不会误入歧途!”
    第4章 道君,你真无趣
    江浪知道沈初雪这纯情少男没听懂,便憋着笑,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但笑意还是止不住地流露出来,他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道君道心固若金汤,自然不会误入歧途。”
    沈初雪瞧见江浪笑只觉很是莫名,不由锁起剑眉仔细揣摩自己方才的话有何处不妥当之处,思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
    但联想起此人性格,他心中猜测江浪大概是天生爱笑,便慢慢地舒展开眉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彼时,天刚亮,东方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