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么?
安白疑惑地抬头,隐约看见男人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
这臭狐狸又在开黄腔。
他抬起爪爪一把拍开沈遇在腰间作乱的手,小鹿似的眸子星亮,不知道是羞还是气,哼哼着:“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努力吧。”
“真让人伤心。”沈遇嘴上说着,却还是笑得温柔,伸手捏了下他白嫩嫩的脸。
粗心如袅袅,这时也渐渐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
他像家里那个20w的led大灯泡。
但袅袅还是没忘记自己有任务在身,要是做不好,回去肯定又要听老族长唠叨。他松开已经被自己扭成麻花的耳朵,朝后面看似闹别扭实则腻歪的两人挥了挥手上的小旗子。
“中秋佳节,两位想要留影纪念一下吗?我们这新开了家照相馆,每天前一百名免费哦~”
安白思考了一下,只总结出两个字,“免费”!
不去白不去。
想到这,他觉得连被沈遇咬过的嘴巴都没有那么火辣辣了。
他瞥着沈遇的神色,见没有拒绝的意思,“去吧去吧!”
等到了照相馆,安白才明白为什么会免费。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有的话,那一定不好吃。
如果不是门旁立了个木牌歪歪扭扭写着“照相馆”三字,他都要以为这是哪个地主家的小孩玩过家家的地方。
面前的建筑比一般的矮上不少,沈遇进门时还需要弯腰;房子是用木材搭建的,被人精心地挂上了鲜花藤曼,童趣又浪漫,但也小得不可思议。
别说客人了,连主人都不在,木屋旁的大树上挂着“外出中”的小牌。
与一般的照相馆比,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安白歪着脑袋打量着四周,突然很想在家里也建个小木屋,他支起身子,尾音微微上扬,“哥哥,你介意院子里多个小房子吗?”
沈遇眯起眼睛,把他凑过来的毛茸茸的脑袋揉得凌乱,“介意。”
先不说这木屋建在那有多突兀,要是真建起了,小崽子说不定连家都不回了,整天在里面玩过家家。
安白撇撇嘴,不搭理沈遇了,“老板好像不在家诶。”
袅袅轻车熟路走进帘子后,翻出个围腰套上,还把自己的小皮箱抱了出来,“因为老板就是我。”
皮箱里放着相机还有一些小零件,袅袅把镜头拆下来,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看得出来很珍惜这个相机。
不过嘛,珍惜归珍惜,会不会用就是另一件事了。
他磕磕绊绊地装好设备,冲他们道:“先等一等哦,我调一下参数。”
“没事,你慢慢弄。”安白没催他,憋着笑瞅旁边被迫束手束脚窝在房子里的男人,沈遇身高腿长的,待在里面着实有些憋屈。
笑着笑着不出所料又被男人薅了把头发,刚刚被压下去的呆毛很没出息地冒了出来。
真小气!
臭狐狸肯定是怕待会拍照时自己的美貌压过他。
安白忿忿不平地横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点委屈。
之后几分钟,安白一会儿揪一下沈遇衣服,一会儿又扒拉一下人家的头发,半点也不老实。
直到两只手都被沈遇给捉住,才稍稍安分了一点。
他看着还在捣鼓的袅袅,盯着相机的那小脸都快皱成表情包了,安白忍不住问:“袅袅,你照相馆开多久了?”
袅袅抬头,回忆了一下:“也不过四天前吧,我姐姐知道我喜欢拍照,就送了个相机给我,所以我就决定开个照相馆啦。”
“而且我姐姐也很支持我的,她最好了~”提起姐姐,袅袅的话多了不少,连兔耳朵都开心得一晃一晃的。
姐姐?
安白有些好奇,“你姐姐怎么没跟你一起呀?”
“她还要上班呢,听说他们那里中秋节只给放三天假,太过分了!”
“确实,太过分了!”安白也很赞同,要是把他半个月的假期缩减到三天,安白是要闹的。
听到这,沈遇终于又看了眼袅袅,眼神里多了丝波动。
沈遇挑起眉梢,问袅袅:“你姐姐知道你在这里开照相馆吗?”
这时袅袅终于准备好了,听见沈遇的问题,结巴道:“知、知道呀!”
他抱着三脚架示意他们出来,“在大树旁边拍哦。”
“来了来了。”安白拉着沈遇跟了上去,突然“砰——”的一下,他顿住,才发现走太急沈遇没弯腰,额头撞上门檐了。
“噗。”安白没忍不住笑出了声,瞅着男人陡然黑下去的俊脸,虽然明白他皮糙肉厚根本没受伤,但仍旧有些心虚。
他伸出爪爪在沈遇额头上摸着,“揉一揉就不痛了......”
沈遇闻言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涌在他的脸上,“亲一亲就不痛了。”
这一画面被折返回来拿道具的袅袅逮个正着,他很想装作没看见,但眼睛不允许。
兔兔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兔兔。
袅袅嘴里一个劲嘀咕这什么,走了进来,安白凑着耳朵,依稀听见个什么“非礼勿视”。
安白:啊吧啊吧
很快袅袅又扬起个笑脸,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仿佛刚刚只是错觉,“你们想拍什么风格的呢?”
“风格?”
“对,有可爱兔兔风、高冷兔兔风、肌肉兔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