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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她被魏氏闹出来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撑灯过来,没好气道:“大半夜的叫魂呐?”
    听到她的声音,魏氏很快就认了出来,连忙道:“刘妈妈,你这是为何啊,何故将我二人锁在屋里?”
    刘氏在外头沉默了阵儿,回道:“你二人是不是犯了事?”
    魏氏忍着头痛,诧异道:“此话何解?”
    刘氏冷漠道:“郎君差人吩咐,天亮了才放你们出去。”
    魏氏顿觉不妙,心慌追问:“那娘子呢,她可曾一道过来?”
    刘氏似有不解,“她是主子,跟着过来作甚?”
    魏氏心中一咯噔,忽觉腿软滑了下去。
    她跟青禾是沈家的陪嫁,是沈映蓉身边最亲近的忠仆,要在什么情况下,吴阅才会用这样的法子支走她们?
    魏氏不敢细想。
    刘婆子没听到动静,当她安分了,提灯离去,魏氏忽然呼道:“刘妈妈,郎君可曾说过什么?”
    刘婆子不耐烦道:“不曾。”顿了顿,“你二人定是犯了什么事,郎君才会差人把你们送来。他交代过,定要在天明才放你们出去,大家都是下人,莫要叫我为难。”
    魏氏闭嘴。
    刘婆子回房去了,院子顿时清净下来。
    屋里的油灯快要熄灭,魏氏心乱如麻。
    直觉告诉她,自家娘子肯定出了什么事,可是她猜不出吴阅此举的用意。
    看青禾还昏迷不醒,她再次拍打她的脸,试图唤醒她,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魏氏不禁感到绝望,她知道刘婆子看守的院子,这里离宝福楼那边远着呢,现在深更半夜,就算她出去了,也没法过坊门。
    如果沈映蓉没出岔子,肯定不会任由吴阅这般处理她们,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们的娘子多半遇到了事情。
    魏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忆她们去宝福楼的情形。
    一切都很正常,跟平时差不多。
    她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明白吴阅此举的用意。
    夏日昼长夜短,魏氏在煎熬中度过,吴阅在矛盾中辗转难眠,而彻底饕足的萧煜虽然干了畜生事,还是给沈映蓉留了几分体面。
    她毕竟是有夫之妇,现在被丈夫出卖,若清醒过来看到他,只怕体面全无。
    于是在凌晨前趁着她还未醒时,他偷偷起身离去。
    初尝情事的儿郎不知节制,匆匆穿上衣裳,走路时脚下虚浮,有些飘。
    萧煜扶了扶腰,女人果真有毒,在她身上折腾时不知不觉,哪晓得过后简直比在操练场上摔打还厉害。
    他定了神儿,强忍着腰上的不适,确定自己没有东西落下,才开门出去了。
    怕出岔子的常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把萧煜吓了一跳。
    他偷人的模样实在不体面。
    萧煜正要骂娘,常生忙引着他去昨儿订的雅阁梳洗收拾。
    不便与吴家人打照面,天蒙蒙发亮时萧煜就离开了宝福楼。
    另一边的魏氏和青禾心急如焚往宝福楼而来,她们并未回吴家,因为都猜测沈映蓉肯定出了事。
    妇人脚力差,魏氏比不得青禾年轻,跑了几条街就气喘吁吁。
    青禾快急哭了。
    魏氏喘着粗气道:“青禾你先过去,记住了,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大呼小叫的,等着我过来处理,明白吗?”
    青禾连连点头,“那魏妈妈你赶紧的。”
    魏氏抓着她的胳膊,叮嘱道:“你一定要记好了,万事以娘子为重,她的安全,她的声誉,都要护住!”
    青禾应答道:“我知道。”
    魏氏催促道:“跑快一点,到了宝福楼先去看娘子还在不在,她若不在,就先等着我,若还在,便看看她是什么情形,再做决断。”
    她一番交代,青禾毕竟年纪小,就怕她鲁莽生出意外。
    晨钟声响起时各坊门开启,萧煜出坊后,怕沈氏出岔子,特地吩咐常生过去一趟。
    雅阁里狼藉不堪,地上衣物散乱,沈映蓉躺在榻上,薄被下未着寸缕。
    宿醉后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眼皮裂开了一道缝隙,很不适应光线。
    沈映蓉伸手遮挡。
    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有红痕,她不由得愣住。
    头昏昏沉沉的,痛得厉害,她眯起眼,试图回忆昨晚的经历,却像断片了似的,什么都记不起了。
    沈映蓉闭目,复又睁开,迟钝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无意识摸身上,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披头散发地坐起身,头痛得厉害。
    她伸手无力捂住,薄被滑落,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残留着触目惊心的吻痕。
    锁骨处,前胸处,皆是萧煜故意留下来的痕迹。
    那是向吴阅宣战的挑衅,更是他要光明正大拆墙头挖红杏的证明。
    第十九章
    猝不及防看到自己身上的印迹, 沈映蓉被吓了好大一跳。
    她皱着眉头,迟钝的痛觉席卷全身,好似被捶过一顿, 哪哪都酸痛。
    伸手把薄被裹到身上遮羞,她披散着发, 茫然看周边, 只记得跟吴阅在这里用饭的情形, 其他的全都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