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缓慢地走到姜洛洛面前,如往常一般低眉顺眼,身上一件不剩,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姜洛洛面前。
“好丑。”姜洛洛撇了撇嘴,不满地收回目光。
凌川的头更低了,自卑充斥在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姜洛洛将话本丢到了他的身上,他急忙捡起,想要还回去,却见姜洛洛开口说道:“你按照话本呢第一页上面的试试。”
这个话本的封皮上写着“囚春色”三个字,但具体的内容凌川没有看过,他一脸正经地拿起书,看清第一页的内容,脸颊、脖子、耳朵一片通红,像是熟透了的虾。
“陛下,这……”凌川拿着话本的手都颤抖了两下,连忙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磕了个头,“这于礼不合,张相若是知道,会将微臣凌迟处死的。”
姜洛洛从床上下来,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香肩半露,凌川不禁用余光多看了几眼。
转眼间,凌川的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那双柔嫩娇贵的手扇了他一把掌。
应该很疼吧?明明可以用别的东西扇他,陛下却用了手,可见陛下是真的气急了。
姜洛洛气鼓鼓地指向甘露殿门口的方向:“朕才是天子,你要是不听朕的话,朕马上就把你拉出去凌迟了。”
“是微臣的错,微臣这就按照话本里的去做。”凌川不敢耽搁,立即躺在了地上,寝殿内地上有地毯,地下还有地龙,并不会太冷。
姜洛洛轻轻踹了一下他的腰,小声嘟囔:“谁让你躺地上了?你到底看没看清话本上画的是什么?那个人明明在床上。”
“微臣卑贱,不敢攀附龙床。”凌川感受着腰间传来的柔软触感,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我不想再催第三次。”姜洛洛抬起裹着白袜的足,足跟落在了凌川的小腹上,脚趾像是在弹琴一样,灵动自然地揉搓着,“正好,我已经跟张相说过,要给身边换一批人,你来当大内总管怎么样?我会给你用最好的金疮药,以后呢,你也不用再当我侍卫,反正你也不听话。”
姜洛洛足尖一顿,微微往下踩了踩:“你觉得呢?”
凌川呼吸一滞,手指攥住了地毯的一角,声音晦涩:“陛下,是微臣会错了意,微臣遵命。”
姜洛洛这才挪开脚,看着凌川从地上起来,动作迟缓地坐在床边。
脸这么红,还磨磨蹭蹭的,很明显不太情愿,应该是狠狠被羞辱到了,估计想换个主子了。
凌川缓缓闭上眼,长开双臂,视死如归地躺在了龙床上。
片刻之后,____隔着轻薄的布料压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姜洛洛微扬下巴,轻哼一声,让他叛主!闷死他!
【宝宝还是对他太好了,这种叛主的狗奴才,就应该凌迟】
但很快,一阵____的触感隔着布料传来过来,姜洛洛不禁“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凌川动作一顿,声音沙哑地说:“微臣是按照书中描述的那样做。”
姜洛洛泛红的耳尖颤了颤:“好吧,那你继续。”
最后,裤子一大片被____了。
“都是你的错。”就在姜洛洛准备挪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交谈声。
“张大人,刚才陛下吩咐了,谁也不能擅自入内。”
“是吗?里面没有旁人了?”
“凌侍卫似乎在里面……”
“让开——”
然后是珠帘被拉开的清脆声音,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凌川缓缓闭上眼,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的脑海里浮现起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在龙床上,也算是死得其所,说不定还能在野史上留名。
姜洛洛反应迅速,立即用被子盖住了他,踢了踢了他的大腿,小声催促:“进去点。”
凌川闷在被子里,往里挪动了几下,姜洛洛顺手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通通塞在床脚,还有那双黑色的靴子,姜洛洛也将其塞到了床底下。
张勉进来看见的便是侧躺在龙床上的小皇帝。
藕一般的玉臂撑着脑袋,白得有些晃眼。
里衣倒是还穿着,就是有些凌乱,像是刚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他敛起眸,拱了拱手说道:“陛下,臣似乎有东西落下了。”
“哦,这样啊,张相丢东西又何必亲自来一趟?派人说一声,让他们找不就好了?”姜洛洛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了些,语气里透着一丝怀疑,“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先帝所赐的玉佩,不敢不亲自来寻。”张勉眉头紧锁,走到姜洛洛面前,阴影几乎让他笼罩,“不知陛下可有看到?”
姜洛洛感受到腰间拂过的温热触感,微抿嘴唇,声音轻轻颤抖:“没……有。”
“是吗?”张勉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衣架上,目光渐凝,“陛下,您的衣服去哪了?”
姜洛洛将一只手伸进被子里,一不小心碰到了凌川宽大的手掌,滚烫而粗粝。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将外衣从被子里拿出来,盖在了被子上:“方才太累了,穿着外衣就躺在床上睡了。张相放心,那是先皇赐给您的东西,我怎么会私藏?”
张勉盯着依然鼓着的被子,皱起眉道:“陛下言重了,臣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