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姜洛洛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洞穿了,他扬起下巴,故作镇定地将金链子放长,仿佛谢渊是他手里的风筝: “不,是我牵着你。”
“好。”谢渊眉梢轻抬,主动将脑袋凑近了些,蹭了蹭姜洛洛的下巴。
还真有点狗的样子了——守家多年的恶犬看见小主人回来,会收起獠牙,蹲下来乖乖地让小主人顺毛。
于是,谢渊在姜洛洛身后指路,姜洛洛在前面牵着金链子。
金铃铛手链的钥匙就在门口的柜子里,姜洛洛先将手里的手链解下来,正当他想弯腰解开脚上的链子是,谢渊圈住了他手腕,语气温柔,带着诱哄的意味:“脚链很好看,真的要摘下来吗?”
谢渊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一个画面——清瘦的脚踝悬挂在半空,金铃铛随着一上一下的动作晃动着,夹杂着呢喃的人声,发出动听的声音。
“好吧,那就不摘了。”姜洛洛站直身子,探指晃了晃金铃铛,不禁勾起唇,问道,“你说的锁骨链呢?”
“在第二个柜子里,上回见你戴蝴蝶锁骨链便觉得很好看,所以昨晚让人去买的。”谢渊抬手抚过姜洛洛的后背,隔着单薄的睡衣他的手一点点向下移去,握住了纤细的腰身。
只要再往下一点,他就能直接将手从衣服里伸进去。
姜洛洛微微往左边挪动着,踮起脚将第二个柜子里的小礼盒拿了下来。
哪怕穿着宽松的睡衣,戴上这条金光闪闪的锁骨链,也能勾勒得完美的身形。
胸口中间挂着的那颗最大的金铃铛,摇动的时候声音是最好听的。
谢渊俯下身,胸前的衣料都被他濡湿了,另一只手拿着金铃铛蹭着另一颗还没尝到的。
“老公……”姜洛洛小声地唤了一声。
顿时间,谢渊僵在了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喉结微动,抬眸时,眼底闪烁着欣喜的光:“怎么了?”
这一声,还是从赵麒麟那得到的灵感,他想着,要逃走,肯定得智取,就像上次一样,得让谢渊放松警惕。
谢渊神色晦暗不明地嗯了一声:“老婆,我在。”
“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吧。”姜洛洛牵着金链子将人带到椅子上,然后跨坐在谢渊的身上。
谢渊环住姜洛洛的细腰,额头相抵,手指卷起睡衣的布料一点点往上,语气里含着一丝笑意:“你想玩什么?”
“老公准备了什么我们就玩什么。”姜洛洛眨了眨清澈无辜的眼眸,金链子又在手上绕了一圈,距离更近了,他的嘴唇轻轻地碰在了谢渊的下巴上。
谢渊宽大的手掌彻底钻进了上衣中,温柔地抚摸着,眼眸中却汹涌着炽烈的情绪:“一些很漂亮的衣服,还有装饰物。”
姜洛洛一听漂亮衣服,眼前一亮,牵着谢渊起身,步伐轻快:“在哪?刚才怎么不说?”
“在衣柜,原本想等你休息好了再玩的。”谢渊垂下眼睫,敛起眸底的嫉恨,沈怀瑜表面上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其实和谢嘉南一样自甘下贱,和洛洛一起待在酒店的三天,他不可能什么也没做。
姜洛洛一手勾着金链子,另一只手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竟然有电动兔耳,毛茸茸的,很可爱。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神秘的礼盒,外包装是红黑相间的,边缘上烫金的。
他缓缓打开礼盒,里面是低温玫瑰蜡烛,还有黑色丝巾和眼罩,还有装饰的黑色羽毛。
【***,玩得挺花】
【宝宝,别满足他,你反过来玩他】
姜洛洛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谢渊都弄起小黑屋来了,他报复一下怎么了?
他将谢渊牵到床边,将他扑倒,坐在了他的腰间,俯下身,贴在耳边轻声说:“蒙上眼玩,好不好?”
又轻又娇的嗓音萦绕在耳边,令人难以拒绝,可谢渊想起上回蒙眼,姜洛洛跟沈怀瑜跑了,便心有余悸。
“等会再蒙好不好?我想看着你。”谢渊偏过头亲了一下姜洛洛的唇。
“好吧。”姜洛洛将金链子绕在床头,为了防止谢渊提高警惕,他只是随意地绕了一下,没有打结。
他慢吞吞地剥开谢渊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指尖似是无意地划过结实精壮的腹肌。
谢渊有些庆幸,那天的车祸只是脑震荡,没有什么大碍。
姜洛洛的眼角翘起一抹弧度,用火柴点燃低温玫瑰蜡烛,摇曳的烛光照亮了谢渊棱角分明的脸庞。
谢渊目光渐凝,红艳的蜡烛油倾斜着低落在他的腹肌上,温热的触感渐渐凝固,而姜洛洛好奇地弯下腰,指尖划过凝固的蜡烛油。
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却被姜洛洛一把抓住,语调微扬:“不许动,我让你动了才能动。”
姜洛洛俯视着他,但偏偏不让他出来,就像对沈怀瑜那样。
明明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程度,却被拦下来,脸红得更熟透了的虾似的,表情隐忍。
姜洛洛勾起唇,一边刺激他,一边阻拦他。这样情绪闷在胸口,肯定很难受。
“滴答滴答——”
低温蜡烛的高度不同,倾斜角度不同,滴下来的蜡的温度也各有差别。
姜洛洛每滴一次,都会看一眼谢渊的表情。
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光,里面又没开灯,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渐渐升温,几声短促的呼吸声在室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