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要……叫主人吗?”
    “Principal  Investigator”这个带着调侃意味却又异常郑重的头衔,像一枚通电的芯片,瞬间击中程汐的神经末梢,带来一阵近乎战栗的麻痒。
    Dante眼中那全然的信任与赤裸的邀请,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让她无处可逃,也无意再逃。因浏览网页而生的惊骇与颠覆感早已沉淀,此刻只剩下一种被全然接纳后、蠢蠢欲动破土而出的跃跃欲试。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带着隐秘的颤抖,终于从那只敞开的黑色丝绒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条凝聚了她无数隐秘心事与复杂技艺的Choker。
    冰冷的金属触感沿着指尖迅速蔓延,让她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仿佛握住的不是金属,而是某种拥有独立意志的冰凉生命。
    她抬眼看向Dante,他依旧维持着刚才随意盘腿坐在地毯上的姿势,目光专注而平静地迎接着她,仿佛无论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体内那座蓄势待发的火山都已准备好,要么沉寂地接受熔岩的覆盖,要么就以她期望的方式喷薄而出。
    然而,就在程汐深吸一口气,准备俯身,将这条带着明显束缚意味的“饰品”戴上他颈间的前一秒,Dante动了。
    他动作流畅得如同水银泻地,极其自然地,单膝转换姿态,如同遵循某种古老而郑重的仪式般,跪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动作完全出乎程汐的意料,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跳失序的、恰到好处的仪式感。
    他微微仰起头,原本因坐姿而略显平视的目光变为全然的仰望,灰蓝色的眼眸在下方定定地凝视着她,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卑微,只有全然的敞开、等待与……近乎狂热的虔诚。
    他将自己颈部最脆弱的线条——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喉结,那白皙皮肤下因血液奔流而隐隐跳动的脉搏——毫无防备地、完整地展露在她眼前,像一份沉默却无比贵重的献祭。
    程汐的心跳骤然擂鼓,拿着Choker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些。金属的冷硬与他皮肤即将接触的温热形成了强烈的预判反差,如同冰与火的边缘试探。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Choker环上他的脖颈,动作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与珍重。
    那一瞬间,Dante几不可察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线条漂亮的喉结因为生理性的应激反应而快速而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他猛地闭上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剧烈颤抖的阴影,仿佛在极力隐忍着某种汹涌灭顶的兴奋与震颤。
    程汐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冰凉指尖下的皮肤骤然绷紧,她慌乱地想去扣上那个隐秘的磁性卡扣,指尖却因为紧张而有些不听使唤。
    而就在这时,跪在她面前的Dante忽然毫无预兆地向前倾身,双臂猛地环住了她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了她柔软的小腹之间,紧贴着她温热的肌肤。
    隔着那层黑色真丝睡袍,她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滚烫的额头和高挺鼻尖传来的坚硬压力,甚至能感受到他急促、灼热的呼吸带来的湿热气息,穿透布料,烙印在她的皮肤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带着强烈依赖与占有意味的拥抱,让程汐瞬间僵直,呼吸都停滞了半拍。
    他隔着那层滑腻的丝绸,用双唇极其轻柔地、近乎膜拜般地、不带任何情欲色彩地,印在了她肚脐的位置。
    一个标记,一个无声宣告所有权的、近乎本能的确认。
    站立的她本该是掌控者,此刻却因他的动作而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跪着的他本该是臣服者,却用一个拥抱和亲吻,反客为主地攫取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宣示了某种更深层的连接。
    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指尖终于找到了位置,摸索着对准。随着一声极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咔哒”,如同命运齿轮咬合的声响,磁性锁扣应声合拢,严丝合缝。
    这一刻,仿佛某种无形的契约被彻底激活。
    程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小半步,需要一点微小的距离,才能完整地审视眼前的“作品”——她亲手完成的,他自愿承载的。
    Dante缓缓睁开眼,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虔诚姿态,微微仰头无声地看向她,任由她打量。
    Choker完美地贴合在他颈间,像一道由设计师血液与佩戴者灵魂共同浇铸而成的银色印记。
    它不松不紧,恰好精准地环绕在喉结下方那最纤细也最具诱惑力的凹陷处,极致地勾勒出他颈部优美而脆弱的线条。
    冰冷金属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了惊心动魄的视觉对比,衬得他原本就精致锐利的五官更加惊艳夺目,仿佛被赋予了某种神性与魔性交织的光环。
    光线下,那流动的绞丝金属纹理仿佛真的拥有生命,在无声地束缚着他,而侧面颈动脉搏动处,那颗深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的钻石,随着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时隐时现。
    这一切迭加在一起,为他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了极致禁欲与致命危险的美感。
    他看起来……像一个刚刚被自愿戴上了神圣枷锁的堕落天使,眉宇间是近乎圣洁的顺服,眼底却翻涌着属于魔鬼的幽暗烈焰。纯洁与邪魅,脆弱的臣服姿态下潜藏着随时可以颠覆一切的爆发力。
    这种极致的矛盾感,美得令人心悸,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匍匐在他脚下彻底臣服,又隐秘地渴望着……将这份惊心动魄的美彻底玷污、揉碎、占有。
    程汐看得几乎失神,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撞破肋骨。
    这视觉与心理的双重冲击力,远比她最狂野的想象更甚。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碰触上他线条分明、如同冷玉雕琢的脸颊轮廓。
    Dante没有动,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只是任由她的指尖带着试探与迷恋,缓缓滑过他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他形状优美、此刻却因隐忍而微微抿紧的唇上。
    下一秒,程汐的理智彻底断线。她俯下身,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道,狠狠吻住了他。
    这个吻带着失控的意味,她不管不顾地分开膝盖,直接跨坐在他稳稳支撑在地面的那条大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激烈地、带着宣泄般地索取。
    Dante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脊背挺直如松,却稳如磐石。他长臂异常有力地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纤细的身体更紧密地按向自己温热结实的胸膛,以同样强势、甚至带着一丝几近啃咬的凶狠占有欲,激烈地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唇舌疯狂交缠,吮吸舔舐,仿佛要将彼此彻底吞噬,揉入骨血。
    不知过了多久,程汐才因为缺氧而被迫停下,额头无力地抵着他的额头,急促地喘息。汗水濡湿了她散乱的鬓角,也浸湿了他颈间Choker下方那片滚烫的皮肤,冰冷的金属与灼热的肌肤之间,仿佛升腾起无形的白色蒸汽。
    “要……”Dante的声音因为刚才那个激烈到近乎窒息的吻而带着明显的沙哑,灼热的气息一下下拂过她的唇瓣,低沉而充满蛊惑,“……叫主人吗?”
    “主人”两个字,被他用一种略带沙哑的、介于全然认真与隐秘调侃之间的复杂语气吐出。程汐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根瞬间烧透了,连带着环在他颈后的手臂都下意识地猛地收紧了些,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紧实的皮肉里。而身下的他,虽然语气听似轻松,但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全身肌肉瞬间的贲张绷紧,以及那双深邃眼眸底处,一闪而过的、某种被精准点燃的、近乎狂喜的兴奋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混合了极致羞耻与强烈刺激的危险张力,仿佛一触即燃。
    程汐没有立刻接这个仿佛带着滚烫烙印的话题,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反而有点像小孩子无理取闹似的、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嗔抱怨,用指尖戳了戳他坚硬温热的胸口:“你最近……都不怎么叫我姐姐了。”
    Dante顺势握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极其轻柔地吻了一下指尖,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笑意。“哦?原来……姐姐喜欢听我这么叫?”他微微挑眉,语气带着点明知故问的戏谑,仿佛在说“我知道你喜欢被这样需要的感觉”。
    是的,她当然喜欢。Dante比谁都清楚——她迷恋他声音里偶尔流露出的那种全然的依赖与近乎撒娇的顺从,那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被全然需要的、拥有绝对掌控权的。
    他没有再在这个称谓上追问,只是极其轻松写意地站起身,顺势毫不费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手臂微微调整,一只手稳稳托着她的臀,另一只空出的手则随手拎起了瓦楞纸箱里的黑色皮革束具。
    “那我们……去卧室,”他抱着她转身,步伐稳健,低头看着怀里的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深入‘研究’一下,这些有趣的‘变量控制工具’?”
    程汐把烧得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感受着他颈间那冰冷的金属Choker硌在自己脸颊上的坚硬触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依旧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般紊乱的心跳和呼吸,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抱着她,如同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瑰宝;手里拎着那些象征着禁忌与探索的“道具”,如同拎着开启新世界大门的钥匙。他稳步走向卧室,走向那个即将上演未知“实验”的私密场域。
    在柔软的大床边将她轻轻放下,他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而是半跪在床沿,凝视着她脸上尚未褪尽的潮红,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契约般的郑重:“汐汐,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感到一丝一毫的不舒服,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继续了,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他再次强调,“我会马上停下来。无条件。”
    “嗯……”程汐脸上泛起更深的红晕,像熟透的蜜桃,眼神有些闪躲,小声应道。
    话音刚落,Dante的眼神倏地变了。那温柔仿佛只是短暂披上的伪装,此刻,一种混合了纯粹占有欲与孩童般天真执拗的奇特光芒在他眼底骤然燃起。他维持着仰视她的姿态,声音却带上了一种黏黏糊糊的、近乎撒娇般的鼻音,内容却截然相反,直白得惊人,也危险得惊人:“姐姐你看,我很听话对不对?已经乖乖戴上了你的项圈了……”
    他微微歪头,指了指自己颈间那条流光溢彩却又冰冷禁锢的Choker,语气乖巧得像一只讨要奖励的大型犬,眼神却灼热得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那……作为奖励——”
    他的目光贪婪地转向床头柜上那几条安静躺着的黑色皮革束具,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跃跃欲试的坏与黏腻的、几乎是命令式的恳求,“……能不能让这只只属于你的、戴着项圈的乖狗狗……用这些‘工具’,把最好最漂亮的姐姐……紧紧地绑起来……然后……对姐姐做一点……很坏很坏、但姐姐一定会喜欢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