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陆聿森把睡着的她轻抱下车,顺便把周天佑给的东西一起拿了。
阿姆在别墅里听见车子的声音,走到门旁迎接外出两天的人:“回来了?”
“嗯。”陆聿森把袋子递给阿姆,“她醒来可能要吃,您帮她放好吧。”
阿姆“诶”了一声,看向他怀里的女孩,此时她睡得脸蛋泛红,两手环着男人的脖子,无意中有点依赖的意味。
明明几天前两人还在争锋相对,此刻却瞧出一点缓和的端倪,她怀着说不出的感概,关心几句便走向厨房了。
房间被阿姆收拾得很干净,熏香也从没断过,陆聿森刚把她放上床尾的沙发,打算帮她换件睡衣再抱到床上,谁知她突然就醒了。
“多少点了?”董昭月将手从他脖子拿开,打了个浅浅的哈欠。
“十一点多。”陆聿森放开她,看着她迷糊的表情,“洗澡再睡?”
刚说完,她的肚子一阵轻响,因为下午时不饿,所以那顿饭她没吃多少,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又饿了。
“天佑姐给我的桂花烤梨呢?”她爬起来问道。
“在厨房。”陆聿森一边回答她,一边看着手机里弹出来的新消息。
想起她生理期来了,他看向她问道:“小腹还难受吗?”
董昭月摇了摇头。
“那你自己下楼吃东西,然后乖乖洗澡睡觉?”他摸摸她的发顶说道。
她本来就可以自己做,他怎么跟哄小孩一样?她瘪嘴点了点头。
“有事找我,我在书房。”
“哦。”
男人离开后,她自己一个人下了楼,宽大的客厅寂静无比。
保温盒被阿姆放在吧台上,她轻轻走过去打开,一颗去心削皮的饱满梨子浸在银耳汤里,几颗红枣和枸杞点缀其中,加之上方撒落的黄色桂花,光是卖相就让人欲罢不能。
她把保温盒端起来,想拿去餐桌上吃,没想到盒子的重量出乎意外,一点都不像食物该有的重量。
董昭月莫名想起天佑姐将袋子交给她时的小动作,于是把保温盒放下,左摸摸右碰碰,终于在底部发现了类似电池盖板的东西。
她翘起手指扣了下来,盖板脱落的瞬间,一只小巧的白色手机也跟着掉下,砸在地板上“啪”的一声。
她瞬间瞪大眼睛,原来她点自己手掌心是想暗示她这个。
内心的感动和欣喜让她愣了好几秒,回神后,女孩迅速将手机捡起来想藏好,察觉自己身上穿的是裙子后,她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一个安全之地藏起来,可发现哪都不安全。
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立马转身上楼,书房的门口半掩着,依稀能听见男人打电话的声音,董昭月屏着呼吸,悄声走进卧室里,然后快速走向衣帽间,将玲珑的手机放进最底层的首饰盒中。
除非打过招呼,阿姆和其他阿姨打扫卫生时不会动这里的东西,陆聿森也很少干涉她戴什么饰品,毕竟倾向于首饰,他起床后最爱给她搭配衣服。
一整串动作完成后,董昭月站在原地呼了好几口气,直到此刻,她才发觉手心居然出了一点汗。
…
“让你们按虚拟地址寄点东西,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书房的落地窗前,男人咬着一根烟听着电话,语气微讽。
“老大,商场那边确实按您的要求做了,但问题出现在物流上,董昭年对快递公司查了个彻底,硬是找到了一点踪迹。”
一个病号还能这么折腾,看来醒得还是太早了,陆聿森把雪茄按进烟灰缸里,缓缓道:“他派人去周越深那边了?”
“大概率已经动作了。”
“那就让姓周的陪他玩几天,越久越好,要是他不乐意,你就告诉他,有些东西我愿意陪他瞒着,别人可说不定。”
闻璋虽不了解后面那句话指的是什么,但很容易听出前半段的意思,不就是让周越深帮着忽悠人嘛:“好的,我等会儿就转告他。”
挂完电话后,陆聿森打开电脑处理了几封邮件,察觉到有点口干舌燥之后,他合上电脑走出书房,打算下楼拿瓶冰饮,再顺道看看她有没有乖乖睡觉。
主卧里没人,也没有洗澡的声音,看来她还待在楼下,于是陆聿森朝旋转楼梯走去。
果然,女孩正坐在吧台边上乖乖吃着东西,他走过去一看,青瓷碗里的食物才消失一半,“这么久才吃这么点,不好吃?”
“没,不信你试试。”说罢,董昭月挖了一块梨肉,端起瓷碗朝他举起勺子,保温盒已经被她处理掉了。
怎么这么乖,还主动喂他吃东西?看来出去玩两天还是有用的,陆聿森已经想好下次和她去哪了,他勾起嘴角,微微弯腰吃下她勺子里的梨肉。
啧,甜腻腻的,看来他向来不爱吃这些东西是有理由的,但男人还是全咽了下去,完了捏捏她的耳垂:“小磨蹭,还打算吃多久,困了没?”
董昭月放下瓷碗和勺子,“有点。”
“等我喝点水,抱你上去洗澡睡觉?”
“嗯。”
上楼后,她站在衣帽间里找睡衣,而男人脱了西装外套,正站在首饰柜前将自己的腕表取下。
两人的首饰柜仅仅贴着,她不经意扫过某个地方一眼,拿着睡裙往浴室走。
踏进卫生间前一秒,她发慌的心跳促使她停下脚步,揪紧手里的衣物转身看他。
“怎么了?”陆聿森把腕表放好,抬眼看过去。
明知他根本不会动她的首饰盒,但她就是莫名地不安,董昭月咽了下口水说道:“你、你能不能帮我洗头发。”
她的声音越说越弱,在他看来却娇滴滴的,跟撒娇一样,陆聿森一边解开衬衫扣一边走过去:“你头发这么难洗,乖乖帮你我能有什么报酬?”
果真色心难改,她暗自抿了下嘴角,抬起一根手指勾住他的皮带,将他牵进了浴室。
陆聿森弯起一点嘴角,任由她拽着自己的皮带,姿态懒散。
浴室里,响亮的水声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陆聿森看着面前掌握自己命根的人,喘气道:“宝贝,你进步了。”
虽然她的手法还是毫无技巧,但终于没再不知轻重了。
想想她上次,力气轻的时候跟挠痒痒一样,力气重的时候又差点把他捏碎。
董昭月的脸被热水蒸汽熏得发红,闷着脸没说话,只是愈发后悔让他进来,这么久还不射就算了,还这么粗硬,磨得她的手都快酸死了。
又动作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仍没有要射的迹象,她受不了一般抬眼看他:“你好了没。”
“累了?”男人垂下满是欲色的眼睛,将她一缕湿发挽至耳后。
“我还在来生理期呢,你一定都不心疼我。”她嘟囔道。
陆聿森滚了下喉结,无奈地抬起一只手带着她加速撸动,一只手稳住她的后脑勺与她接吻,直到听见她发出娇哼声,他才打开精关射出来。
两个人洗完澡后,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躺上床后,陆聿森把她搂在怀里,默默牵起她的右手腕给她揉捏放松:“酸不酸?”
“你说呢。”她闷闷地哼了一下。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吻了下她的发顶:“明天我要出差,可能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你在家乖乖的,有什么想吃的就跟阿姆说,要是有其他事,就拿客厅的电话告诉我,嗯?”
客厅的电话除他之外,还能打给谁?董昭月不知道他在强调什么。
不过她没多想,满脑子都是他要出门一个月的念头。
昏暗的卧室里,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连黑暗都挡不住眼里的喜悦,陆聿森面无表情地打了下她的屁股:“听到我出门,你就这么开心?”
“疼~“她微皱起眉控诉了一下他的行为。
他闻言揉了揉,又帮她揉揉小腹:“宝贝,别总想着有其他念头,也别老是惹我生气,你乖一点,我什么不能给你?”
为什么总是让她乖一点,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董昭月抿唇没说话,小不忍则乱大谋,算了,反正一觉醒来他就走了,到时候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说完后,怀里的女孩垂下眼帘,什么也没反驳,比起她立刻顶嘴,这样的反应更加让人心生怜爱,陆聿森抱紧她,轻轻给她揉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