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她在哪里。在魔界,她在魔界!”
黑纱女子说完,老者气的脸色涨红,他愤怒的骂道:“坏了尊后大计,我今日定要灭你。”
骂完,他当真拼尽最后修为挣脱了空慎的钳制,一掌用了十成十的修为将那黑纱女子内丹震碎!
黑纱女子痛苦的扭曲着身体,随即化为一阵浓烈黑烟消失,而残留地上的则是闵月已不成人样的尸体。
在老者拍下这一掌的那刻,空慎便已一掌击去,老者顿时便没了生气。
而此刻底下空慎的同门等人也是震惊的看着,唯独空净低下了头,默念着佛语。
“师父,是徒儿无能未能守护师弟。”
空净如此说着,眼角含泪。
老者死后,空慎回头望向底下的魔人,挥手,一个光圈将他们牢牢困在一起。
“这些魔人还望师兄与同门师侄们费心了。”空慎说完,便要离开。
安倾这时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匆忙叫住了他,“神医!”
空慎回首,那双眼眸平淡却又泛着浓厚的怒火。
安倾望着那双眼眸瑟缩了一下,她陡然一想恐怕他已是知晓了。
果然,空慎一语未发,便消失在了空中,随着他的离开,那雷电也消失无踪,余下一地硝烟残骸。
良久整个阵地未有丝毫动静,直至乌氿反应过来开始下令收拾战场与魔人,众人这才仿佛从那难以忘怀的景象中反应过来。
“殿下,冀王已死,这些魔人与叛军如何处置?”
乌氿问道安倾,而后者仿若失了魂,一言不发。
乌氿叹口气,留安倾一人呆站在那里良久……
空慎一边赶往魔界一边开始恢复自身耗费的修为。
他知晓此次前去必然还有着更加艰难的苦战,若非牧砂与金莲赶回恐怕他到此刻也无法得知秦卿遭遇不测。
在牧砂带来消息的第一刻他便回了山门,在后山石涧寻找觉易时无意得知了一个关乎他身世的秘密。
原来这便是师父当初勒令他不准靠近的缘由。
原来他一直奉为生命的信仰是造就他如此凄惨身世的根源!若非遇见秦卿,他怕是真的会一辈子如此懵懂的过下去直至生命的镜头。
原来这就是师父虽受他为徒却不肯允他脱发之礼,只能自己倔强的剃去这一头青丝。不肯他住于山门,只能居住于后山小院里的原因。
原来这一切皆是有迹可循,可叹他浑然不觉,只当是自己天赋有差。
为何要如此对他?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秦卿之后,在他接触了人世温情之后又要给他当头一棒!
空慎努力调着内息,可浑身的愤怒却仿佛无法压制,逼得他不得不吐出一口浊血。
他踉跄一下差些从空中摔下,索性他稳住了心神。
他如今什么也不想,他只想保护好秦卿与她腹中的胎儿。他不忍她再经受无端的苦难,她已经因他的牵连过得够苦了。
魔界入口神秘,他翻阅了山门记载,才勉强知晓大概位置。
经过神魔二战后,魔族大败被迫迁移居住地至漰山西楚穷困之地,闭门不出,从此隐淡于六界之中。
“这魔界到底在何处之地!”
牧砂太过急切,现身跟随在空慎身边,暴躁的说着。而金莲由于一路上的奔波加之对抗牧穆云澜的结界受了伤,且在回来的路上又被山精野怪困扰消耗了过多修为与体力便老实的休息着。
“这处怎么也不是啊!”
牧砂一边用能力感应着秦卿的气息一边抱怨着,“这地图当真是确切的?”
“你莫要吵打扰主人分心!”
金莲实在是听不下去,才开口阻止牧砂的碎碎念。
空慎全程一言未发,他本就是个极冷的性子,从牧砂与金莲来到他身边如此多年听他说的话都比不得秦卿一月说的话多。
这么多年,空慎除了近一百年来偶尔入市以外,其余时间都是一人居住在那后山的小院里,就连山门前院都鲜少去过。
那时他与金莲尚未修得人形,空慎年纪也尚小,每日便听着赤狼与银龟斗嘴。
他知道但也从不参与,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打坐,面前摆上一壶清茶煮着,一坐便是许久。
山门没有四季更迭,他也不用睡觉,专心闭眼打坐,便常常是十几个白日黑夜轮过也未曾动过。
后院前的竹笋每每冒头时便引得山门中的幼小弟子惦记,可他们怕空慎会生气受到责罚常常只敢偷摸着来。
空慎知晓后便常常紧闭房门,从侧耳悄然看着他们悄咪咪的扒笋打闹,眼神里流露出向往与羡慕。
山门中所有人都知晓后山院子里住着一个俗家弟子,可却很少有人见过他。久而久之不知为何在山门师兄弟间便流传起了后山有位妖怪的传闻来。
甚至有的人专门来好奇看他,有的则是嘲笑与谩骂,这些他都置之不理。每每这时,赤狼便要骂回去。他是最听不得有人骂空慎的。
山门遇到任何事,他只会默默的解决掉却不宣扬。是以牧砂也十分不解如此好的人为何要凭白遭受这些呢?
“找到了。”
牧砂被金莲训斥后便安静了不少,在终于找到了魔界所在入口时,空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牧砂欣喜万分,就连金莲都觉得十分意外,可后者却仿如寻常落地于魔界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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