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就死了怕是轮回报仇都找不着债主,这种死法我可不喜欢。”
秦卿捏紧了袖中的尾针,一边说着一边悄然挪动脚下站位。
“真是倔强,过了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你已经有自己的意识了。”
魔后似乎回忆着什么,突然感叹一句,秦卿却听着更是茫然。听这魔后的意思,穆云澜所讲的故事中还有她的参与?
可她才多大年纪?这魔后都活了快千年了……
秦卿越想越觉得十分不可信,只当是这怪物糊弄她吓唬她的手段。
“想我死也能让我死的明白吧。或许我明白了自己到底是谁,搞清了来龙去脉能让空慎助你也说不准呢。”
秦卿试图从她嘴里套话,可惜魔后不愧是魔后,明显不上这个当。
“你说服他?拿什么说服?拿你肚子里这个吗?”
魔后陡然将脸伸至秦卿面前,麻木浓白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离得太近,秦卿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她那脸上的纹原来是一条一条深约三厘的疤痕,时间太久了伤痕却没有愈合反而周围皮肤干巴起皱形成了沟壑。
而且从这些沟壑中仿佛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秦卿不得不屏住呼吸,她怕腹中孩儿难受。
“哼,牙尖嘴利。”
她骤然远离,让秦卿得以换气。
“虽然不一定有用可总归是他的孩子,再者说了他对我的爱想必你也知晓了的。我若是没有足够的底气又怎么敢站在这里同你讲呢。”
秦卿缓过气后,这才淡然的说着,十分自信,“虽我年纪对比你们魔族实在短,但我见过的男人没有数千也有数百,在男女之事上我自是比你了解。”
“多说无益。”
魔后似乎对秦卿的话十分反感,直接呵斥着让她闭嘴。
“你就是那个菩提净女,那又怎么做了魔后的?”
秦卿不死心问着,虽然她也不太指望着她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但她想搞清楚这一切与空慎与她与穆云澜到底有着什么关系。
“哼,我就知道你问也是白问,云澜什么也不知道。”
魔后似乎有一些骄傲,秦卿终于知晓她为何从一进便觉得有些古怪了,这魔后貌似如同孩提一般喜怒无常,时而疯狂时而稚嫩。
“那你知道,你能告诉我嘛?莫不是在这里充脸面说大话吧!”
秦卿尝试着用另一种方式去沟通,企图能够刺激她说出真实的话来。
“哼,我自然知道,这个事情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魔后歪了歪头,仿佛陷进了时光洪流之中,尘封的记忆再次打开。
这一次,秦卿听到了完整的故事。
原来,在佛子死后,菩提净女也就是如今的魔后被压入极荒之地,一去便是数百年之久。
在这数百年间她生下了腹中的孩儿,可却没能逃脱被他人主宰的命运。
极荒之地顾名思义毫无生机,一切资源皆是有限。里面关押着无□□回罪恶滔天的穷徒,有鬼界的凶煞,魔族的叛徒,妖界的恶灵甚至是神族被剥夺神籍的堕神。
这里虽不是炼狱却比炼狱更为可怕,没有掌管者,没有规则,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他们为了有限的资源,每日都要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恶斗。在这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更没有羞耻伦常。
所有一切都依靠着活下去的信念支撑,而难以想象的是她一个女子带着孩子要如何在这穷凶极恶中生存下来,所付出的东西不仅仅是清白而已。
后来有一日,一位老者不知如何误闯进了极地之中,他实力骇人。
加之他因不属于此地被佛界察觉,佛界便派人而来放他出荒,毕竟他的修为过于深厚长久在荒地之内恐生变故。
于是她得以接机祈求老者将年幼的孩儿带出极地。老者见这幼子眉目如画自带佛缘便答应收为徒弟带他出了荒地。
为了避免为神界察觉斩草除根,她便封住了幼子身上从他父亲血脉中遗传而来的灵根。老者也答应她,在他有生之年定然时时加封护他周全。
此后又是百年过去,她在极荒内苦苦挨着,直到后来魔族新任魔尊偷偷打开入口,找到了她。
她原以为是看到了生机却不想是再次坠入了更加可怕的深渊。新任魔尊不但放了他还放了极地内的所有被罚之人,并且以最大的利益与条件威逼利诱将他们收入麾下。
他要的是六界!而菩提净女的本体便是修炼提升修为最为快的灵药。
于是从那以后她便被魔尊诓骗到了魔界,并且举行了仪式,当晚便以夫君名义同房之后取了她的心头血作为炼制灵药的引子。
她被他囚禁在了魔界最阴暗之地,日日取她鲜血炼制灵药提升魔物大军的修为。此外,还依靠菩提净女一族特有的能力炼制出了控制他人心魂的秘术。
不知如此过了又有多少年,她每日被被取血之余还要被他强行合欢,目的便是生下一名同她血脉相承的孩子。
不出他所望,她的腹部逐渐隆起,而魔尊似乎也大业即成不再需要她的鲜血。他将她放了出来,命人好生照料着。
在她临盆之日,他大摆宴席,庆贺生得一子。原本以为日子可以如此下去,可他终于按耐不住对神界动手了。
神魔二界经过几百年再度掀起战火硝烟,无数生灵涂炭。他拉拢了妖族一同联盟,可是神界积源万年之久,岂是如此容易便能被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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