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秩逵,乃是一介山民,甚爱喝酒,五年前他被贩卖到京都,是秦卿买下了他,签了死契,为她所用。
秩逵喝了五斤女儿红,正熏熏然的说着什么,突然见到小芩匆忙而来的身影,酒醒了大半,立马站定与那群狐朋狗友告辞,忙迎了过去。
“小芩姑娘”,秩逵恭敬的朝着小芩行了礼,脸上的酡色早已退去,“这么晚可是夫人有何吩咐?”
秦卿这些不为人知的底下人都将她尊称为夫人,平时除了非大事,都不会管他们,衣食住行都交由的专人统管,鲜少与他们直接见面,偶尔一次也是小芩出面。
“快些与我走,用不了这些虚礼了。”
小芩急忙道,秩逵闻言也正色点头,二人迅速离开。
那些狐朋狗友起哄嘲笑着,说着浑话,秩逵也没得去理。
秩逵习过武,行走脚程比小芩更快,他见小芩走的太慢,心中着急,蹲下身道:“小芩姑娘,我背你,可走的快些。”
小芩十分担忧秦卿,哪里敢耽误,也顾不得其他东西,干脆利落的爬在秩逵宽阔背上,秩逵掂了掂小芩,用了轻功快跑起来。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二人已经到了鸢楼后门,小安在此焦急等着,见小芩被秩逵背着,眼底敌意乍现,小芩睨他一眼,道:“人到了,快去烧水。”
小安这才顿然,忙说水已烧好了,小芩便对一脸茫然的秩逵道:“你先去沐浴干净,紧着快些洗,衣服什么的已经放好了。”
秩逵虽然不知是何事,但他一向以秦卿唯命是从,闻言便一头跟着小安扎进了后院下人的盥洗室。
小芩心里焦急如麻,对小安道:“他弄完后你便带着他上顶阁来。”
小安明白这是何意,他也在鸢楼混迹颇久,娘子那幅模样甚是熟悉。
小芩稳住心神,一步步朝着顶阁而去,在看到那抹素白身影依旧存在时,她愣了愣,随即道:“大师还未走吗?”
空慎抬眸,神色自若,“你家娘子的法子无用,寻常男子只会是死路一条。”
小芩心底咯噔一下,看向他,疑问差点儿脱口而出,可幸好她止声于口,推了门复又关上。
入眼一看差点惊呼出声,此刻的秦卿浑身湿透一般,如同竭泽的鱼,喘息着,身上的衣物已然被她自己扒得半/落,小芩忙走过去将她衣裳拉上扶起,“娘子,娘子,快醒醒。”
秦卿此刻的意识早已被冲散,哪里听的清小芩的话。
空慎早已在外面听到了小芩的惊呼以及秦卿痛苦的声音,他停下口中的佛喃,眸色清澈见底,似是做了最后的决定。
门,吱牙一声被推开,小芩连忙看去,只见空慎踏步而来,她微微皱眉,刚要说什么,却见空慎接过了她手中的秦卿。
秦卿本能的靠近他,樱唇不住的朝着空慎修长脖颈而去,小芩顿了顿手,反应过来时便要去拉秦卿,如今娘子思绪不清,若是……
空慎却抬眸看向她,头一次冷了声,“若是不想你家娘子出事,关门,出去。”
小芩被他冷声吓得噤若寒蝉,那眼眸太冷,仿若能穿透人心一般。
听得后半句,她忙跌跌撞撞的出门,余光往后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便见那如神佛冷像般的男人微微低头,制止了秦卿四处作乱的唇。
当小安带着秩逵上了楼来时,便看到小芩愣然的靠在门口,惊魂未定的模样。
“小芩姐,你怎么了?人已带上来了。”
小安出口道,小芩被他喊回了神儿,反应过来后,对着秩逵道:“娘子已然无事了,你回去吧。”
秩逵茫然的点了点头,转身下楼离开,小安疑惑的看向小芩,却什么也没问转身替秩逵引路带他出去。
小芩反复吐息,平静下来后,不敢再朝着门内看一眼,匆忙离开。
在她离开后,门口倏然结了一结界将整个顶阁围结。
门内,秦卿感受着一个温凉在唇中肆无忌惮的滑动着,她攀附着眼前的身躯,渴望着更多,脑海混乱,可熟悉的梵香却让她强撑着睁开了眼眸。
入眼便是那双熟悉的瀚海阑星般的眸子,古井无波让她顿时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与自负。
如处海底深处一般被一股又一股的浪潮冲刷着,一切都仿佛在无声嘲笑她,说,看呀,秦卿,最终他还是会因为情义不会弃你不顾,可也只是少时救命的情义。
倔强不甘从未这般强烈过,她伸出手推搡着面前的胸膛,明明是推拒的动作,可她眼角红晕更甚,媚眼如丝,如修炼成形的妖,勾人心魂。
身上的每一处细致毛孔都仿佛在叫嚣着得到他,渴望得到更多来缓解自己的痛苦,秦卿死死咬住嘴唇,低头不想让他看轻自己。
空慎见此,垂眸,抬手握住那皓白手腕,指腹微微摩挲着,低沉了嗓音,“别怕,有我在。”
唇轻触那白皙嫩如雪藕般的脖颈,秦卿身子微颤,泪眼婆娑的抬眸,对上那双温和如初的眼眸,心底的慌乱慢慢归于平静。
“无妨,我来。”
空慎伸出手指轻抚那殷殷红唇,让那贝齿放过可怜唇畔,接而低身,缠绵入抵。
夜如深,月空冽,偶有几声猫叫从空巷瓦顶传来,婉转悠扬。
窗外槐树枝丫上,凝结成的露珠叮咚落下,恰好掉进底下乱石缝隙之中,一颗青杏核不知被谁丢弃在此,露水滋润了表皮,浸湿了干地,静待来年春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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