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说着顿了顿,随即一笑,“若是不想救我,扯了红线便是,不过我佛慈悲为怀,大师应当不会如此吧。”
空慎看着她,点了点头,秦卿了然一笑,随即轻蜷缩身体,只听得骨节细响,片刻之间,身体缩小了数倍,那台门下的口子将将通过她。
看来这些年,小姑娘当受了不少苦,空慎想着。
这缩骨功本就是痛苦万分的功法,要经历长达数年寸寸骨节反复脱臼之痛,若是出了意外,可能就此终身残废。
秦卿进去之后,便闻道一股难言的异味。
她拿了衣袖遮掩了鼻尖,这才吹了火折子,屋内瞬间亮堂了不少。
许是当初官差来的急,后台屋子凌乱一团,好几件戏服都未曾收拾入箱,只随意搭于柜台上,接了薄灰。
秦卿随着转身,漆红的妆桌上染着滴滴黑色痕迹,她凑近嗅了嗅,是血迹。
拿着火折子沿着血迹慢慢的看过去,这血迹从桌上延绵不断的流至地上。
到了左边的屏风前便没了。
秦卿绕过屏风,里面应该是换衣室,除了一些戏服,便没什么稀奇的。
她准备转身,脚底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看,发现是个常见的戏服腰带。
秦卿将腰带捡起,想放好时发现这腰带颇为眼熟,她向来对这戏曲偏爱,这腰带正是那日戏台上薄情郎所着腰带。
可……她看了看那换衣室里的其他戏服,皆不是那日台上所着的戏服了,这腰带怎会还在此处。
且不说按戏子对戏服珍爱程度,这腰带乃玉石配珠穿了金线莲绣,实乃上品,就算底下人不留意,戏馆老板也该珍视才对,怎么会随意丢弃。
况且她方才见到的那几件戏服也只是普通服饰,并没有上等的贵品。
心下疑虑,她将这腰带收起,又转看向一旁最边上的那个箱子。
箱子上有一层薄灰,薄灰上有个圆盘印记,按照官府说法,这印记应是她让小芩当日送的花镜了。
花镜作为凶器,在官府手中。
秦卿打开箱子,里面除了一些头盔、发冠,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正当她准备关箱时,一束寒光从后窗破纸袭来,秦卿随即弓腰躲过,却发现还有两道尖刃!
“嘭!”的一声,大门被破开!
“阿弥陀佛~”
熟悉的呢喃声响起,那两支短箭在堪堪于秦卿面前应声落地!?
第9章 心疼
◎秦卿顾不得其他,摸出手中袖箭对着窗边连发数下。
听到◎
秦卿顾不得其他,摸出手中袖箭对着窗边连发数下。
听到一声闷哼,秦卿对空慎道:“别让他跑了。”
空慎垂眸未动,秦卿有些急,抓住空慎衣襟,“快去呀!”
空慎低喃几句佛语,他颈上的串珠随即飞出,片刻之后便飞了回来。
“人呢?”
秦卿推开空慎,跑出去,外面空空如也,她转头看向空慎,问道。
……
“他不是妖魔鬼怪。”
空慎解释道。
“可他也许便是真正的凶手!”
秦卿少有的激动。
“这些自有官府定夺。”
空慎看着她,有些话不能说出口,他不知这些年她经历过什么,可是他终归希望她可以做个快乐寻常的人。
“官府……呵,这个也就你信罢了!休要提这些腌臜东西,我秦卿这辈子信天信地信鬼神,就是信不了官府朝廷!”
秦卿冷冷的看了空慎一眼,转身离开。
月重新从乌云而出,却带着一层灰蒙蒙,明日……许是阴天!
空慎看着这月,良久未曾动过,心底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双清冷如霜华的眼眸。
…………
秦卿怀揣着一股子火气偷摸回了楼子,换回衣装,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
越是回想越是气愤,摸了手上珠子,想揪落下来,却在碰着的那一刻,顿手,罢了,左右是他送的,一片心意不是。
炉具中的熏香袅袅升起,秦卿想着,反正那人中了她的袖箭,箭头淬了毒,定然会去求医,她只需要查查谁用了这药便知到底是谁了。
这么想着,心底也平淡了不少,渐渐的入了梦乡。
…………
翌日,秦卿早早便起了,她惦念着那凶手。
只是一早起来便瞅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醒了?”
来人一身劲黑软甲,青发高束,正怡然自得的欣赏着她的那尊大红珊瑚。
从不离身的锋利长剑静静地放在她的八角槐木桌上。
瞧见秦卿醒了,这才转身将手里随意扯下来的一支梅花,插入一旁的白净瓷瓶里,听得叮当一声脆响。
“你怎么来了?”
秦卿轻拢身上薄纱红衣,赤足踏在远洋来的白绒毯上,玉足粉嫩与那绒毯不分伯仲,真是一幅好风景,她随意而坐,沏了杯茶递与女子。
“我不喝茶。”
女子走近,掀袍潇洒坐下,一举一动皆与男子无异,她将茶杯往回推了推,道。
“怎么?师姐怕我下毒不成?”
秦卿勾唇一笑,撑了手臂在桌上,垂头靠着,媚若妖灵。
“下毒倒是无妨,就怕你下药,毕竟青鬼吃的亏我可记得清楚。”
女子笑了笑,说是笑,不过也只是嘴角扯了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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