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姨娘慌白了脸,紧紧抓住空慎的僧袍,就要跪,“大师,大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逊儿吧!大师!”
她知道空慎法力无边,若不是当初柳员外初升入京前偶然机会赠于了木材与庙中,也不能求到空慎前来。
空慎微微皱眉,将袖子拉出,摇着头,“柳公子已病重入心肺,药石无医,贫僧也无能为力。”
齐姨娘这次是真正儿的心如死灰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空慎也神色如若凝霜,这柳员外是个心不错的,偏偏一屋子的人都心生恶劣,这才造就了如今局面。
特别是这独子柳逊,无恶不作,欺男霸女,逼良为娼样样俱全,这才得了这不治之症。
如今柳大夫人扯入命案,独子病危,柳员外刚逝,因果轮回罢了。
空慎向来是不管除妖魔鬼怪之外的人间事,他素来只降妖除魔,不动凡尘,除一人外。
再遇秦卿,也实属在他意料之外,当初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亭亭玉立,倾国倾城。
他说不识也不是假意,初时他确没认出,毕竟他明是将小姑娘托付给了一对好心肠的夫妇抚养,怎么会是在烟花柳巷之地。
再者,凡尘俗事不可缠身,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无碍,于他来说,麻烦。
且万事随缘,当初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得多一层负赘,于她而言也是好事。
“阿弥陀佛~”
空慎低喃一句,迈步离开,清瘦身影越发远去。
路过那戏馆小巷前时,他往里看了一眼,随即离开,前往城外古寺,那日的妖孽躲匿在城外,他要去收拾。
……
夜色清遥,打梆子的更夫时不时的敲着,小芩在偏屋已经睡下,有风拂来,烛火跳动,秦卿睁开眼,缓慢的起身,掀开被子,她先是看了看小芩,见她熟睡了,这才轻手轻脚的换上夜衣,又拿上了护身之物用手串绑着,悄无声息的从窗户边沿着事先放好的绳子慢慢爬出去。
她住在顶阁,窗外便是楼子的后院,现下外面正热闹翻天,后院无人,她顺利溜了出去。
自从那日那人来了以后,鸢妈妈这两日可是松宽了她不少,也不用她去露面儿了,再者她本就是自请而来的花娘,理论上是鸢妈妈管束,实际上归那人掌握。
秦卿一路上快步的朝戏馆而去,白日她仔细瞧过了,这戏馆做的高低墙,有一面墙为了美观应景特意做矮了不少,墙面爬了不少花芽,许是戏馆没怎么打理,有些树枝丫太过茂盛,越了墙头支了出来。
她白日衡算过高度,爬上去难度应当不大。
她只顾着赶路,浑然不觉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黑影,或许是发现了,不曾在意。
到了那墙前,秦卿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两块儿石头叠在一起,她踩着石块儿,伸腿勾那最粗的一根枝干,用巧劲儿借助腰力翻过去。
她学舞身体柔若无骨,体态轻盈,轻松的翻越到了枝干上,只是在下面还不觉得什么,可真上来了,秦卿看着底下乌漆嘛黑的院子有些怕了。
“歘~”
一声奇怪异响让秦卿忍不住心下惊骇,她紧紧扒住树枝枝干看向四周,发现什么也没有。
她将将放松片刻,转头便对上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当她要摸袖间东西动手时,余光看到一个人,恍了一丝神,脚下不稳,摔进了院子!
她闭上眼,却稳稳的落在了半空之中,感受到身下的平稳,她转头便入眼一抹熟悉身影。
“是你!”
言语之间的喜悦遮掩不住。?
第8章 再遇
◎听到这灵动清脆的声音,空慎本平放的手倏然收了回来。 ◎
听到这灵动清脆的声音,空慎本平放的手倏然收了回来。
随之原本平担着秦卿身子的奇怪力量也离开了,她如同一个果实直直摔落下来。
好在不是很高,且她反应快,也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空慎也不曾想会来此,看到女子轻若翩鸿的立于枝干,他本不想插手,要走时却看到她落了下来,手快了一步罢了。
终归在他心里,她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毕竟是他救养的小女孩。
秦卿不可思议的看向收了手还一脸平淡的空慎,屁股的痛感提醒着她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空慎本毫无波澜的脸色在女子家雾蒙蒙的眼眸下越发挂不住,觉着自己过于多虑了,论辈儿来,他当是长辈。
“你站着作甚,扶我起来呀!”
秦卿鲜少这般拿娇,哪怕是在那些尊贵的客人面前,她也是不冷不淡的。
女子眼眸清澈如水,眼角带着些许微红,估计是真摔疼了,空慎闻言顿了顿,没做任何动作。
秦卿微低了头,嘟了嘟嘴,良久,一只素白僧袍衣袖映入眼帘,宽大衣袖下衬出遒劲有力且修长的手臂。
秦卿扬起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多谢了,大师”,说罢纤纤玉手缓缓的搭了上去,手下的触感透过僧衣传来,确如想象中一般结实有力。
空慎不着一词,也未去深究秦卿的小小心思,他修行百年,比她还要胆大的人比比皆是,这只是小机灵罢了。
秦卿站起身来,仔细拍了拍衣摆上看不清的尘埃脏物,装模作样的吸着气,仿佛疼极了一般。
空慎看她一眼,月华如水照射在她身上,一身夜衣倒是和周围夜色几近融为一体,不太易看见,唯独那双眸子总是水泠泠的,看着让人心生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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