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杭走进厨房：“您什么时候来的？”
琴姨回头看见她，脸上没什么意外，笑了下：“有一会了，昨天许先生发消息让我过来做早饭的，说是两人份。”
温杭脸一热：“嗯。”
她走进，看灶台上砂锅小火在煮。
琴姨说：“我做了沙煲粉，是新学的，不知道吃不吃得惯。”
温杭没吃过，但听说是茂名的美食。
看锅里沸腾起来，她莞尔：“我不挑，我挺喜欢嗦粉的。”
琴姨：“我知道，他说你爱吃粉类的。”
温杭一愣。
琴姨关了火，拿盘装空气炸锅里的鸡肉：“辣鸡味道我做淡了，早上不好吃重口的，容易热气。”
“好。”温杭帮忙拿碗筷，端上桌的时候，许柏安刚好出来。
他穿低调的灰衣黑裤，但皮囊过分张扬，站在那里衣冠楚楚，温杭一时脸热，有段记忆回滚。
脸有热燥，温杭给他递筷子，许柏安接过来尝了一口，皱了下眉，视线看向吃得正香的温杭问：“好吃？”
温杭用筷子拌了下粉：“挺好吃的啊。”
许柏安冷着脸：“香料味太重，不健康。”
琴姨迁就他口味，味道分明做得偏淡，温杭夹了块辣鸡吃：“哪里有香料味，我吃不出来，明明挺香。”
许柏安淡淡看她一眼：“你吃什么都觉得香。”
“……”
出门的时候外面下雨了。
温杭坐上许柏安的车去上班，没等她开口提，车在大楼旁边的便利店停下。
百航没有所谓禁止办公室恋情的条例，但是上司下属关系，真被人发现，他会被人指后背骂潜规则，而温杭会被造谣靠身体上位。
无论怎么看，都免不了被唾沫横飞的议论，所以许柏安也跟她一致的，想把关系藏严实。
温杭解了安全带，顺口说：“谢谢许总。”
许柏安面有戏谑，慢条斯理问：“昨天帮你洗澡的时候，不见你说谢谢许总？”
“……”温杭咬着下唇瓣，被调戏不满，梗住一口气：“本来就是你弄脏的，你负责，很公道。”
“行，”他点头，端得正经：“我挺喜欢，下次继续。”
一些画面不可抑制的晃进脑海，温杭没他道行深，心有余悸，赶紧开车门下车。
走进大楼，在大堂遇见刘嘉。
刘嘉一张困倦脸，进了电梯就搭在温杭肩膀，连说好几句困死了。
温杭拍拍她脸：“下班你就精神了。”
电梯到了，她伸着脖子走在温杭后面，倏忽歪了下脑袋：“诶，你昨天是不是也穿这条裙子？”
温杭一顿，糊弄她：“没有，你记错了。”
刘嘉挠挠头：“没有吗？”
打完卡刚坐下，周驰从楼下过来，风风火火直冲温杭的座位来。
“温杭，你上次去粤科整理的那些资料，有方案ppt吗？”
温杭被他突然一问，想了半晌摇头：“没有，那里面有一些资料是上次跟众虹前期整理的，我觉得有用就带过去了。”
周驰笑了笑：“那边新的负责人看了文件说感兴趣，让我这周带方案过去沟通，你这边能帮忙出一份吗？”
“新的负责人？”温杭好奇问：“之前的那位呢？”
周驰：“上次那事闹大了，好像辞职了，新的负责人倒是很好说话。”
温杭想了会：“几天就出方案吗？有点赶。”
周驰：“对方给我发了具体的需求，你们先评估一下。”
温杭点头，又问：“合作意向高吗？”
周驰尴尬一笑：“不好说，但照流程办事，也是一个机会。”
温杭迟疑了会说：“好，你需求发我邮箱，我先跟领导报告。”
她花时间把需求看了一遍，技术上找了张浩把控，花两天写了初步方案评估，完成后去敲陈国华的办公室汇报。
陈国华浏览了一遍文档。
“整体方向可行性挺高的，但跟粤科的需求有偏差。”
温杭颔首：“技术层面是张工给的建议，按他们的需求这个方案目前是最优解，其他细节只能等业务跟粤科沟通协商。”
这种要求方案又谈不拢的项目，陈国华见多了，他把文件递还温杭：“合同还没签，这个项目是未知数，方案差不多你就给到业务那边，重心还是放在手头工作上。”
温杭还想说什么，闻言闭口：“好。”
她没想糊弄过去，手里的模块优化进展顺利，她有时间认真做。
晚上提完加班卡，温杭留下来做ppt。
看完粤科主营行业以及需求重点，着手列了清单，但又觉得不够，正发愁，桌面被敲了声。
许柏安站在她桌边：“不下班？”
两天没见的人出现在眼前，温杭先是一惊，仰头看卡座周围。
许柏安冷声：“不用看了，都走光了。”
温杭把脑袋转回来：“我还有点事情做。”
许柏安看了眼屏幕：“新项目？”
温杭摇头：“还没有定下来。”
桌面上堆积一叠资料，散落的草稿纸里，是她随手记写的要点，列得条理清晰，合同都没签下来的项目，值得她这样费心。
他视线往上抬，落在她白净清冷的脸上，被头上的灯圈照，眉心微微拢着。
她永远跟别人不同，身上有股横冲直撞的劲，逮住一个目标，就有无限能量，说好听是向上冲击，不好听是热血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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