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随和于澈站在凌序身后，看着那个同学朝教室外走来。
    路知随问：“这个女学生就是媒介？”
    凌序同样盯着女学生，只是在她的眼中，女学生与别人不同，周身都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这是她收服余诗晴后恢复的技能，[班主任的凝视]。
    隔着诡域中的门或玻璃，可以看出与媒介有关联的诡物，持续时间半小时。 （诡域内仅限使用一次）
    只要使用了这个技能，跟媒介有关联的诡物在她眼中就会呈现出金色光芒。
    “不一定。”凌序道。
    她一百年前使用这个技能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技能会标记所有跟媒介密切关联的诡物，有时候被标记的不一定是媒介本身。
    “但她跟媒介一定有关，跟她交流交流，说不定能获得线索。”
    于澈感叹：“这异能还真是方便，凌序，我愿称你为先天破诡域圣体！”
    他对凌序竖起一个大拇指。
    “先天？我这也不算，”凌序认真解释，“我的异能也是后天一个一个解锁出来的。”
    “……”
    于澈已经不想再解释自己在玩梗了，他怎么又忘了，凌序这人没什么幽默感。
    三人说话间，那个女同学从班级里走了出来。
    “你们……找我有事？”
    凌序瞥一眼她左胸处的校牌，上面写着三个字'许晓星'。
    她穿着白衬衫和格子裙，从外表上看来和普通学生没什么两样，凌序实在看不出她究竟和龙傲天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凌序选择开门见山地问：“你跟龙傲天是什么关系？”
    “龙傲天……？”许晓星念叨着这三个字，面露困惑，她忽然眉毛一竖，“你怎么能直呼'龙傲天'三个字呢！应该称呼他为龙傲天同学！真是没有礼貌！”
    “得，又是个被洗脑洗傻的。”于澈在一旁小声嘀咕。
    凌序很配合地改了称呼：“好，那你和龙傲天同学是什么关系？”
    许晓星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憧憬：“我跟龙傲天同学的关系……那应该就是我是他最最忠实的信徒，他是我最最敬仰的神明！我想把一切都奉献给他！ ”
    这跟凌序想象的有些出入，她皱着眉：“除此之外，你跟他……”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好了，我要去上课了！我要好好学习龙傲天同学的一切，让他看到我的赤诚！”
    许晓星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入了班级。
    剩下三人一头雾水地朝自己教室走去。
    于澈挠着下巴：“是凌序的异能不起作用找错人了？”
    凌序摇头：“不可能。”
    她获得这个技能后，几乎在每个诡域都使用过，从来没有失误。
    “也许是许晓星身上还有东西没有被我们挖掘出来，”路知随道，“我们再跟她多接触看看吧。”
    三人走到教室里时，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了。
    于是三人都赶忙坐回了自己座位上。
    今天下午不考试，由老师在台上讲课。
    凌序为了转移注意力，将思绪放到了许晓星身上。
    [班主任的凝视]的指示不会错，许晓星要么是媒介，要么跟媒介有莫大的关联。
    但为什么她对待龙傲天的态度和一般学生没有区别？
    难道他们找错目标了，龙傲天跟媒介的怨气没有关系？
    凌序觉得这更不可能，整个第一中学看上去都是为龙傲天而生的。
    可许晓星跟龙傲天到底有怎样的联系呢？
    凌序思维陷入僵局，目光无意中落到课桌上写着“龙傲天”三个大字的课本。
    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是她之前钻牛角尖了，想要了解龙傲天的一切，最便捷的方式不就是去课本上看吗？
    只不过有被洗脑的风险罢了。
    凌序拜托于澈给自己多叠了几层精神护盾，开始快速翻动课本。
    她一行一行地浏览着课本上的文字，最终目光定格到了其中一处。
    上面写着：龙傲天初恋名叫许晓星。
    第25章
    从凌序开始翻课本时，路知随就时刻注意着她。
    他见到凌序盯着课本某处不动，渐渐的眼神变得空茫，嘴里也开始念念有词，路知随看她口型，发现她念叨的是老师上课的内容。
    “龙傲天，在第一中学的存在是任何同学都无法比拟的……”
    “我们要崇拜他，信仰他，随时做好准备为他奉献一切……”
    课本的精神攻击太强，凌序这是快被洗脑了。
    他焦虑的低声喊着凌序，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教室里郎朗的赞颂声中，凌序根本听不见，眼睛变得越来越空洞。
    他扫了自己课桌一眼，情急之下，拿起课本砸到凌序身上。
    课本落在地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凌序：？
    她清醒了。
    与此同时，她感到教室里变得安静，连老师的讲课声都停止了。
    整个班级都转头望向一个人，路知随。
    路知随面上还算坦然的面向这些目光，额头上却悄悄冒出了冷汗。
    这些诡物想要怎么做，是打算攻击他吗？
    他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路知随，”老师语气冰冷，经过考试的教训她将这三个人的名字记得牢牢的，“扰乱课堂纪律，出去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