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老师伸出手拦住了三人。
    她上上下下扫了他们几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指着食堂一楼角落里的窗口。
    “你们三个去那个窗口！”
    三人顺着指示走到对应的窗口处，发现这里只有零零散散的五六个学生。
    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沮丧，凌序隐隐约约听到排在自己前面的女同学说：“下次上课我一定要更认真一点！我一定要向龙傲天同学证明我的决心！”
    凌序开始还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等轮到自己取菜时，她看了一眼手中端着的餐盘，突然理解了。
    “大白菜？鸡毛菜？这又是什么？通心菜？”
    三人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于澈开始对着餐盘不断抱怨。
    “只给我们吃这个，连米都不给，这个诡域是想饿死我们？”
    “你还记得这是在诡域？”路知随道，“有吃的就不错了，赶紧吃吧。”
    凌序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学生，有人端着一盘肉，有人端着一碗面，还有人跟他们一样，餐盘上只有三样蔬菜。
    “食堂应该是按等级划分的，等级越高的人吃得就越好，”凌序说，“至于划分的标准……我猜是对龙傲天的信仰程度。”
    他们几个今天才进第一中学，在这方面一定是垫底的。
    于澈面露不屑：“我就算天天吃草，在这儿饿死，我也不可能信仰那个龙傲天！”
    他话音未落，食堂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凌序等人将视线投过去，发现是几位食堂的工作人员在推着一个巨大的餐车。
    餐车上总共摆了十多道菜，凌序一眼望去，看见一只巨大的帝王蟹盘在中央对着她张牙舞爪。
    剩下菜也名贵到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吃过。
    餐车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横幅，上面写着：“龙傲天专属”。
    于澈看看自己面前的草，再看看餐车上的帝王蟹。
    他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成为龙傲天的信徒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这食物一定也是精神攻击的一环！一定是！
    他给自己叠了好几层精神护盾，再也不看龙傲天的餐车，专心致志的开始啃草。
    凌序虽不太满意这菜营养单一，但考虑到自己需要能量，还是一言不发的将菜吃得干干净净。
    路知随看自己两个下属都吃了，这才放心的开始吃起来。
    第一中学没有午休，吃完饭不久，下午的课很快要开始了。
    三人怕赶不上时间，匆匆忙忙的离开食堂，朝教学楼走去。
    走进教室时，凌序看见讲台上叠了一层厚厚的试卷，女老师则站在讲台上看着学生们一个一个的进教室，发现他们三人进来，她还特地笑了一下。
    仿佛在期待他们的死亡。
    一来就要考试吗？三人对视一眼，顿时感觉压力横生。
    他们站在门口不动，老师出声提醒道：“快要上课了，赶紧回自己座位上！”
    三人只好朝着自己座位走去。
    “随便答题就好。”
    即将坐上座位时，凌序轻声开口。
    “嗯，”路知随再次提醒，“也做好逃跑的准备。”
    于澈“哼”了一声，没说话。
    凌序刚一坐好，上课铃准时响起，老师站在讲台上扬声宣布：“把试卷发下去后，考试开始，本次为开卷考试，你们可以任意翻书。”
    “我再重申一次，成绩不到满分的，死。”
    她极有压迫力的话语让整个教室鸦雀无声，连凌序心中都不由地紧张起来。
    老师亲自把试卷发到了每个人手中，只有龙傲天本人不需要考试。
    凌序一看试题，果然都跟龙傲天有关，不过问题很简单，无非就是问龙傲天的生日、身高、喜好等等。
    这些答案肯定都能在课本上找到，比起考试，这不过是又一种洗脑的方式罢了。
    凌序动笔开始答题，教室里更安静了，一时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翻书声。
    老师在整个班级里游走，时不时看一眼学生的答题进度。
    她特地看了看那新来的三个人的试卷。
    龙傲天同学的信息她早就烂熟于心，因此她一眼看出那三个人的答案全是错的。
    她心情变得无比的好。
    好久没吃新鲜人类了，她该从哪一个下口呢？
    先吃那个女学生好了，听说女生的肉比较嫩。
    她正神游天际之时，有个轻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老师，交卷。”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说话的居然是那个她想吃的女学生。
    “不再检查检查了？”她“好心”提醒。
    “不用了。”凌序摇头。
    “真有信心，”老师走回讲台，拿起一只红笔，“拿上来吧。”
    凌序起身走上讲台，路知随和于澈将视线紧紧锁定在她身上，两人握笔的那只手都用力到发白。
    凌序将试卷递上前，老师接过试卷，匆匆扫了一眼凌序的答案，然后不出所料的用红笔在试卷上画了一个圈。
    “全错，”她伸出过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我刚刚说过得不到满分的就要死……”
    “这位同学，准备好接受处罚了吗？”
    底下的路知随和于澈二人已经将身子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