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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岂知她那破摊当真做起来,且还有种愈发向上的趋势。
    情况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怎能眼见如此?便往外头放了话,让衙役管得稍稍松些。人性皆如此,眼前既有利益,且衙门又似偏向之态,他们又岂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因而根本无须他明确下令,便会有人找上她的麻烦。
    相较他而言,她还是太天真。
    见慕汐撇过脸不欲瞧他,裴行单手搂紧她后,便伸出另一只手握上她的下颌,迫使她正面看他。
    慕汐不得已对上他的眼。
    裴行之全然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模样,眸中溢满了欲色,他沙哑着声音,语调亦变得温柔,“既已到了这,便不许再摆脸色。这几日的事,本王也不会再同你计较,往后你只需好好地待在寄春馆,便什么事儿也没有。”
    第035章 控人心,笼中鸟
    慕汐原不欲说话, 却猛地一听他话里的意思,登时来了脾气。
    什么叫不同她计较?她哪回出府没经过他的同意?且论他的意思,是要她往后只能待在寄春馆, 做他两年的金丝雀么?
    慕汐正视他,清明的眸子里毫无惧色:“依你的意思, 我往后便只能做你的笼中鸟、囚中雀了,是么?”
    裴行之轻叹一声, 软了语气:“本王不是这个意思,何况你哪回出府, 本王未曾同意?只你要在外头抛头露脸, 风吹雨淋才能赚得碎银几两,且一月下来顶了天儿也不过赚那几十两,这点银子还抵不上本王书房里的一个白玉瓷瓶值钱。既是如此, 你又何必寻这样的罪受?”
    裴行之承认,他清楚她的抱负, 亦深知她有实现这个抱负的能力。
    然在瞧见她对外面的那些男人温声细语时, 他心里的占有欲却在疯狂叫嚣着:把她藏起来, 把她藏起来。
    唯有如此, 她的目光便只能落在他身上。
    纵然那道目光里带着厌恶和痛恨。
    闻得他这番话,慕汐顿然被气呛了口气在胸口里,她缓了缓后, 嗤声道:“我一乡野女子,可不敢登着梯子说话,只怕高攀了殿下。”
    她言语间皆是讽刺,裴行之不由得怒意腾起, 可仍是尽可能地强压着,与她温声道:“本王都已这般低声下气了, 你还要如此么?”
    “殿下这话可差了。我要不要如此,能不能那般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慕汐气极反笑,“裴行之,我绝非你身边的一条狗,可任由你的情绪来左右我的一切。”
    男人敛眉,沉声道:“本王从未这样看你。”
    “既是如此,那便放我离开。”
    她这话音方落,裴行之骤然回神。
    顿了片刻,他瞧着她连连冷笑,“你这一番辩驳,到底不过为这个。本王待你如何,你当真看不明白?”
    慕汐嗤笑着,寒声道:“我自然看得明白。这一路,你迫我臣服、伤我身子、毀我抱负,桩桩件件我都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到她此言,裴行之忽然明白,他在她心里的印象是再难扭转。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压着心中的**?
    屋里烛光摇曳,一圈圈的暖光下,男人修长的指腹触上她的脸,神色宛若从地狱爬上的恶魔。
    他轻轻划过,当即抱着她起身往里走。
    月色纱帐旋即被放下。
    男人覆上去,扣住她后颈,俯在耳边的声音。犹似恶魔呢喃:“你既这般说,那想来多一桩,少一桩也无多大区别了。”
    一面说着,裴行之当即覆上去。
    慕汐强忍着身上的黏腻恶心,咬着牙不愿出声。
    裴行之稍稍松了力度,把她抵在方寸间,极尽暧昧地轻声道:“好汐儿,你何须压抑着自己?”
    慕汐忍着恶心直视他,眉目微拧,“殿下不是庙里的佛爷,别随便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这种事若非是与心爱之人,轻则索然,重则恶心。”
    她句句嘲讽,字字讥笑。
    裴行之被她气得赫然怒目,不由得加重了力度。
    若非知晓她并无所爱之人,他绝不会这般轻拿轻放。此前江言州向她示好之时,他并非全然不知,只是瞧见她冷脸拒绝,方才把这事掩过。
    他宁可她无情无心,亦绝不能接受她会爱上除他以外之人。
    将近一个时辰,几番云雨后。
    鲛纱帐内的人渐渐恢复平静。
    裴行之翻身躺下。
    慕汐当即扯过被褥盖上,背过身去。
    裴行之见了她这般嫌弃,似要与她较劲般立时一把掀开被褥钻进去,从后面紧紧环上她的腰。
    慕汐受不了那一身的黏腻,伸手便要掰开他,不想身后的男人却忽然轻笑,“汐儿若还有力气,本王不惧再来一次。”
    他此言一出,慕汐登时被唬得面色一僵,身上的酸软乏力感此时正涌上心头,她丝毫不敢再动弹。
    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裴行之无声地轻笑,他抬手撩起她散落在耳边的青丝,温声道:“阿汐,本王待你不好么?你为何连半点机会也不能给本王?”
    慕汐不想回他,亦不愿回他。
    前世接受的思想令她无法接受成为别人的侍妾,她不愿和别人共享夫君,她更不愿被禁锢在那四四方方的围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