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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那也看子易理不理你?”克莱尔嘲讽。
    自己这侄子,太会装可怜了,这幅样子做给谁看呢?这么跟在安子易后面,跟条要肉吃的流浪狗似的缠人。
    安子易看着叔侄俩呛声很有些无语,也懒得理他们,拉开阳台推拉门走进去就要关门。
    安德烈脸色一白,安子易真的把他当透明人了,踟蹰着不敢再行动。
    啧啧啧,好一副我见犹怜的脸,克莱尔也不管这词用在安德烈这种a身上合不合适,对安德烈一翻白眼,大手一抬,撑住要被拉合的房门,一手抵住安子易的肩膀,将她狠狠一推……
    安子易踉跄两步扑倒在床上,一脸懵地回头看谁推得她。
    克莱尔信步踏入房内,转身缓缓拉合房门,眼神盯着安德烈满是挑衅。
    “你该滚了。”
    安德烈读出克莱尔的唇语。
    嘭!
    刷拉,窗帘也被合上。
    安德烈傻在原地,像是一只被人砸蒙的狗。
    讥讽完安德烈,克莱尔回身,抬起长指,对着安子易一颗颗慢慢解开衬衫纽扣,阳台灯光在窗帘帷幕上投下安德烈的影子。
    安子易瞳孔一缩,“这?”
    克莱尔一指比上嘴唇,轻轻嘘了一声,碧绿的眼里波光流转,“明天我就走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上次没尽兴对吗?这次随你……”
    怎么对我,这几个字被悄然吞入克莱尔唇畔,但安子易读了出来。
    “等等!这还有其他人?!”安子易大为震撼,抵住克莱尔往后撤。
    甚至门还因为大力关合还被反震开了一点距离,海风吹动窗帘时不时掀开一层白浪,露出深蓝的夜空。
    克莱尔一拉安子易脚踝,直接扯倒对方,胳膊撑在安子易耳边,长腿一抬跨坐在她胯上。
    “你明明也很喜欢。”
    说着,克莱尔俯下身……
    柑橘与烈酒纠缠混合,勾了出一抹极为暧昧的醉意。
    克莱尔觉得自己嫉妒疯了,他恨不得在所有人面前强调所属,以此示威。
    安子易羞得耳朵通红,外边是同样金字塔顶端的同龄人,跟对方叔叔当面厮混,这种艳俗小说的桥段她也顶不住。
    当然了,不兴奋也是假的,她感觉自己某些方面的底线越来越低,手背抵唇看着伏低身体的克莱尔。
    安子易只好尽力忍着声音。
    然而,安子易越隐忍,克莱尔越疯狂。
    克莱尔呼吸深重,“怎么?他在外面所以不敢?之前在h-9星你可不这样?”
    湿|润的舔吻扫过耳廓,安子易声音发抖,“冷…静一点。”
    “哼,身口不一。”克莱尔哼笑一声,将主动权掌控在手中。
    *
    安德烈在风中凌乱,乱飘的长发增加一抹萧索。
    酒店、卧房都会有信息素清理装置,一般来说都够用了。
    但推拉门并没有完全闭合,一条极细的缝隙因为撞击反震开,声响自然也没被关上。
    安德烈看着那道细缝,明明什么都没有,只有白水似的窗帘,但他脸上火辣辣的,似乎一直烧到耳畔。
    他脚步慌乱地往回走,一路踢倒瓶瓶罐罐,嘭得关上卧室房门。
    不是没见过更荒唐的事情,但一想到对方是安子易,那种冷心冷情的家伙,竟然也任克莱尔胡来吗! ?他这么冲进去,是不是像个傻x ?
    安德烈心擂如鼓,他疯了还是克莱尔疯了,或者安子易疯了? !
    不,这是酒精的问题。
    信息素的味道更让人错乱了。
    用枕头盖住耳朵,安德烈强迫自己忘掉这一切,借着酒意入睡。
    可梦里并不比现实好上多少,更加荒唐。
    “双安”的一切在他脑中翻转,电影截图似的片片闪烁,而白鹰号上的危机搏动,也要在这混乱的梦境里横插一脚——
    学习文献时,认真埋头的背影。
    实训课上正中红心后,一闪而过的笑意。
    跳台边用力抛出的绳梯,紧张关怀的眼神。
    船舱底沉着冷静的射击,白鹭坠落般的身形。
    还有……还有……
    太多了。
    无数零碎的片段塞满脑袋,安德烈大脑又沉又昏,安子易的身影出现太多次,在脑中无限放大。
    最后,定格在她冰冷的忽视上。
    我错了。
    安德烈睡梦中焦虑皱眉。
    刷啦!
    窗帘拉动声骤响起。
    梦境跳转,同样的房间,同样薄薄的窗帘挡住一切,推拉门却没有关上,晚风拂动纱帘,纱帘白浪似的鼓动。
    白浪翻涌出一角,露出暗藏在昏暗中的一抹亮色,那是灿金的头发。
    可那灿金的发丝并不是短发,湿漉漉地贴在肩背上,蜿蜒如细蛇……
    *
    合训被迫中止,课程都换成了线上课,实训课提前结业,取消考核,成绩直接采取课堂练习成绩加权平均,不及格的回了首都星补考。
    论坛上欢天喜地的庆祝声与哭爹喊娘的哀嚎交杂,对于安子易来说,可以把时间放在雷米尔教授布置的课业上了。
    她平时成绩很好,除了体能课——射击课a+的评价才极力挽救上来,也能得个b。
    没了课程闹铃,今天安子易睡迟了,头晕脑胀从被窝里钻出来,此时克莱尔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