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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这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人们自然就知道你姬家比李家高出一个层次。
    群臣议论了好一阵,道:“陛下,此举……虽能挣些钱财,一解燃眉之急,可……”
    子受明白臣子们的意思,这事儿虽然行得通,但吃相太难看,容易败坏名声,明面上贵族一个个抢着给钱,背地里都给骂成狗了。
    不过他不在乎,甚至理直气壮,让全天下的贵族们心甘情愿的拿钱,还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破口大骂贡献昏庸值,不容易啊!
    又讨论了一阵,祖庙与裁军全都通过了,子受不断在心里感谢崇侯虎与北方部族首领们的解围,多亏了他们和朝臣对喷,才勉强能够行政。
    其实那些北方部族首领们心里也格外感激,祖庙建好后,最大得益者是他们。
    他们为了归顺大商胡诌出了先祖,其实根本没在族谱中记载,名不正言不顺,这也是中原贵族看不起他们的原因所在。
    而祖庙却给了他们正名的机会,管你高辛氏还是低辛氏,都是我先祖,老祖宗复生也没的说,都给你修雕像让万民瞻仰了,去哪儿找这么虔诚肯花钱的后辈?
    很快,被田赋褥了一阵羊毛的朝歌贵族便收到了第一手消息。
    彭家家主得知消息时正好在和曹家家主小聚,当初自家孩子入上林苑做买卖的时候,也是两人带头去朝廷上找说法,关系十分亲密。
    而这两家的关系正好可以推到两家先祖,彭家出于彭祖,彭祖是陆终的第三个儿子,曹家则出于曹安,曹安是陆终的第五个儿子,两家先祖是亲兄弟。
    两人胡吃海喝,一通豪饮,全都酩酊大醉。
    彭家家主问道:“兄长,纣王收商税收田赋,也就罢了,今日竟将你我先祖都染上了铜臭味!”
    终归是花钱给先贤给家族买名声,听着就觉得羞耻,两人都有一种感冒时鼻子不通气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曹家家主醉醺醺道:“是啊!先祖之贤,又怎么是金钱能够表明?我族祭祀先祖时,都大兴操办,以往人牲、人祀从未少过……”
    “嗝……”彭家家主打了个酒嗝,用袖子掩在曹家家主嘴前:“兄长,人牲、人祀之事莫要再提,说不得。”
    “嘿……”曹家家主兴许是喝上头了:“就是这事儿,从始作俑者时我就知道了,纣王拿陶俑充数,骨子里就不敬祭祀,今日弄这一出,我一点也不意外。”
    彭家家主试探着问道:“那兄长你打算向太庙捐多少?”
    曹家家主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百文?”
    曹家家主摇头。
    “五贯?”
    “五万贯!”
    彭家家主沉吟片刻:“那我得捐六万贯,还望兄长莫要介意,我族先祖名声与功绩,皆大上一些,理应配上更好的位置,更精美的雕像。”
    曹家家主瞪大了眼睛,顿时酒醒了一半:“七万!”
    “八万!”
    “十万,兄长莫要争这些,我彭家在北地的毛衣工坊,已经出货了。”
    曹家家主咬了咬牙,祖宗不可辱!
    “十二万!”
    “……”
    第398章 道兵
    祖庙的事情在贵族中的影响很大,朝歌贵族已是如此,在其他地方的贵族更甚。
    那些贵族本就在诸侯麾下为官,同殿为官利益冲突更大,又有了祖庙一事激化矛盾,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即使想不在意这事也不行,一旦有家主不理会朝歌祖庙,家里供奉的祖宗灵位便会莫名其妙无风而倒,啪的一声,着实吓着了不少人。
    而另外一件裁军的事情,也飞快传到了各地守军之中,毕竟朝歌兵力减弱,就代表着地方军队要更勤加训练,严阵以待。
    数日之后,冀州侯府。
    苏护透过窗子望向西南朝歌的方向,回过眼后四下望了望,见到没人,便将一本没有名字也没有封面的书册从怀中拿出。
    入眼之处,竟是一副图画,画中有七个女子在池中沐浴,还相互吐着丝。
    如此让人面红耳赤的图画,画中的女子却是都是妖怪。
    苏护认真翻阅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如何能不知道纣王的打算呢?
    兴许早在多年前纣王在朝堂中和云中子辩论披毛戴角之辈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想法了。
    人妖和睦相处互惠互利,是自家老爹当年没做完的事情,甚至只是开了个头,就因为世间的蜚语流言郁郁而终。
    难啊!不仅寻常百姓不理解,便是那些妖族本身,能理解的也不多。
    困难重重,可如果成功,必成万世基业,妖族能做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一个家将从外面急匆匆而来。
    “禀侯爷,这是朝歌送来的书信!”
    家将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严严实实的书信递给苏护。
    苏护接过之后,微微点头,将其屏退。
    他盯着桌案上的小刘备沉默了许久,终是正事要紧,带着些不舍,将其好生收好,随即打开书信,展开,一字一句观看完毕之后,脸上露出极其古怪的神情。
    “裁撤朝歌常备军……”
    “陛下此意……”
    如果不是看到书信的署名是崇侯虎,苏护绝对会和朝中文武一样,激烈反对。
    但既然是崇侯虎所发书信,便表明了纣王此举必有深意,这位向来智略超群的北伯侯,不,晋王,应当是又察觉到了什么。